驱车直奔端木菲的去处。此刻的君樾,虽然疲惫但目光灼灼,他的心中有十万个问号等待求证。
时间进入早晨的6:30,他本不想打扰她的美梦,可是内心的焦灼,真的一刻也等不了。于是拨通了她的电话。
睡得迷迷糊糊的端木菲,摸起了枕边的手机,嘟哝着问道:“喂,谁呀?”
君樾觉得心跳的厉害,以至于声音都有些微的颤抖。“菲儿……师妹,是我,我在你楼下,方便下来吗?”
端木菲机灵灵从床上坐起来,师兄?他怎么会在楼下?现在几点?她拿起手机,揉揉眼睛,确定了时间。这么早?莫非?“师兄,发生了什么事?我……我搬家了,你在哪里?”
君樾一愣,她搬家不曾告诉他,这本就无可指摘。自己居然没有搞清楚状况,亦如当年?人生,真特么是一个大写的笑话。他问清了地址,再次驱车而来。
端木菲害怕师兄久等,穿好了衣服,抓了抓头发,便等在社区入口的玉兰树下。三月下旬的玉兰花都开了,大朵大朵白的、粉的、紫的,分外美丽。君樾赶到时便看到了这样一幅人比花娇的场景。
他走近了她,在一寸的距离前站定,目光看向她的清澈双眸。端木菲方寸大乱,下意识后退半步,低声道:“师兄,早。”
君樾拿出一个文件袋,纸上是复原后的14首歌。他的字遒劲有力,自有一番韵致。“看看。”
端木菲接过,一页页翻过,脸色由白皙转为潮红,最后又归为苍白。她想起来了,想起了那个带着命运意味的梦,以及半梦半醒状态下写的词。“怎么…怎么会在你这里?”
君樾没有回答她,只是问道:“是你写的吗?”
端木菲将一捋头发夹在耳后,思考如何措辞。在师兄面前,她的机灵和智商都直线下降,索性实话实说:“说来挺好笑的,我做了个梦,梦过无痕,就留下这一堆不可辨别的文字。本来我都忘记了,看到这些便想起来了。”
君樾有点想笑,但更多是哀伤。笑得是她的率真和坦诚,伤的是这些让人痛彻心扉的领悟。“五年前,五月二十五的晚上,你在做什么?”
端木菲猛地抬起头,指甲用力的地插进手心,那是一个永远忘不了的夜晚。“那么久远,谁还记得呢?”她淡淡地说,轻描淡写似不在意。可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真的不记得了吗?”
“我在自习。”
“哪个教室还记得吗?”
“西区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