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当啷当啷”的声音那些东西几乎散落一地,顿时屋内的人气息一紧,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那小堆东西上,反观谷雨却是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他立时快走了两步,矮下身子将那些掉出来的东西又勉强重新快速的塞入那个还有些破烂的布包里,然后起身到床边动作自然的将它塞到那人枕着的枕头下面,但东西刚刚塞好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刚刚离开不久的那道熟悉的声音又再次飘起。
“客官,客官,您慢点,您这样,您这样不太合适…额…”却又像是只突然被杀死的鸭子,声音在一瞬间就被阉割,屋内也因此变得安静而戒备。
“碰!”的一声,门被突然的打了开来,强烈的阳光从打开的门中直射入门内,也似乎是因为光线的强度,那进来人的长相竟然一时不能让人辨识出来,直待他迈着四方大步又向前晃了晃,一把尚在鞘中的大刀随着动作在他的身侧斜斜地向前一横,粗眉,星目,黄铜色的脸颊不带一丝笑意,方正的下颌微微抬起,同时其余的脚步声则都截在了门外,看似鲁莽却又稳极。
“咳咳,”只有刚刚被掐断的小二的声音又再响起,看向这里的目光似乎也带着一丝为难,心中却又重新掂量了谷雨之前给的银子。
“嗯!”那人清了清嗓子,在要开口前扫视了屋子里剩下的所有人后,将目光更多的停留在了床上的人,他毫不顾忌的简直过去,将那遮住了那人大半面孔的头发扫开,顿时神色间一片放松,然后看向了屋子里仅剩下的一个似乎可以做主的男人,抬了抬眼皮盘问道
“先生何许人也?”
在见其一番作态后的言论后,谷雨微微皱了皱眉,还未答道,那刚刚的动作便似乎被人注意到了,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语音温润而明晰如玉击环。且随着他渐近的脚步,让人听得越发明晰。
“先生,现下您床上躺着的这位是我们府上的贵客,因昨日府内意外受袭而不知其下落何处,故而多问几句,也望先生勿怪。”随着声音的停止,那人一身褐色衣衫缓步向前,又最终停留在刚刚那个男人身后。
听必谷雨面上颜色稍缓,点了点头,接道
“无妨,在下为清玄居的谷雨。”话音未落便见那个褐衣的男子眸中似乎快速的闪过了什么。然而谷雨不知是没有看到还是遇到的太多了,他并未做出其他反应,只是继续说道
“昨夜城中大火,我恰巧遇上此人,见他深受重伤,思及性命为大,故待诊断一二,如有不妥,二位可带人自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