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相国大人未必会肯,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怎么敢高攀……”莫徽音知道令狐清歌话里有话,然而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急急忙忙脱口而出,然而话音未落,便如鲠在喉,令狐清歌微微一愣,随即也在意料之中那般,苦涩一笑后便落落大方起身说道:“但愿来日方长吧。”
周边,来往的小厮忙着,人多了起来,为了避免惹人闲话,令狐清歌便转身离去,莫徽音看着她的背影,不觉有些落寞……
令狐清歌离去后,只觉得神情有些恍惚,心中不知为何,闷闷的不痛快,又是这门当户对,又是这家世背景,她已经听得麻木,听着前头热闹不堪,令狐清歌便往后院竹林走去散心。
春风拂过竹叶摩挲,令狐清歌低头踢着石子不紧不慢的走着,忽然听见前面有什么声音,便停下脚步,躲到一旁假山之后,悄悄看去,只见那前面的酌叶亭中,有一抹蓝色人影,身形似乎有些像曲流觞……
令狐清歌微微蹙眉,曲流觞怎么到这里来了?难不成是把妹妹嫁出去,舍不得不成?
想到这,令狐清歌觉得应该拿壶酒来与曲流觞喝两杯,毕竟彼此心中都不是很畅快,然而没想到的是,那亭中却又突兀出一抹红色身影,令狐清歌看去,那竟然是令狐亭序………
他不是应该在喜宴敬酒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令狐清歌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没反应过来,就听令狐亭序先行叹了口气,轻声问道:“怎么不去前面喝酒,身子不舒服么?”
令狐亭序这话问的小心,言语里还有几分惆怅,曲流觞却不搭话,只是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迟了许久,才开口说道:“适才,看到喜娘手里的婚书了,上面那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真好,你说古人写下这诗的时候,该是怎样风月情浓。”
令狐亭序默然,迟疑的从袖口中拿出一卷巴掌大的纸笺来,缓缓打开来说道:“那这段呢,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那婚书朗朗上口,只是令狐亭序念的十分沉重,他把纸笺递给曲流觞又道:“这份,是我昨夜亲手写的。”
曲流觞一愣,眸子里隐隐起了一层水雾,低头看着那巴掌大的婚书,上面清秀小字,隐约能瞥见那几滴泪痕………
他想接过来,但是愣了片刻,终究没敢碰触,只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