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梨花酿,令狐清歌推给令狐亭序,有些怅然道:“这一大早就过来了,父亲没说什么吗?”
令狐亭序叹口气道:“又能说什么呢,爹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必然对这位安阳郡王十分满意,不过我与他不熟悉,也不知晓他是什么样的人,可是反过来想,父亲是稳重的人,在朝中阅人无数,自然看人是错不了的。”
“这世上好人千千万,难道我还挨个嫁不成?”令狐清歌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不过是利弊相当罢了,能跟相国府提名的,也不过就是他郡王府了。”
令狐亭序听着令狐清歌那话中,对着郡王府有着莫名其妙的敌意,心中不由得猜想到了什么,有些试探性的问道:“清歌,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认真了?”
令狐清歌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认真了?”
令狐亭序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是不是玩脱了。”
令狐清歌愣了愣,沉默了片刻,哑口无言。
“沉书一直陪着你,你什么话都与她说,她知道你的心思比我知道的还多,你昨晚都能把她拒之门外,可想而知,你若不是对莫徽音上了心,怎么可能如此?当初你可是说,只是想和他做朋友的,可如今呢?”
听着令狐亭序的话,令狐清歌想狡辩都没有理由,事实上,他说的完全正确……
她就是玩脱了。
昨天晚上,令狐清歌把自己关了一宿,对着那枚幽蓝玉佩入神了一个晚上,那个味道似乎像是曼陀罗花那般,上瘾无法自拔,她不断的回想起莫徽音只言片语的笑谈,眉眼之间的风流,尽管她觉得,莫徽音不会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但是他身上,的的确确就是有一个神秘的诱饵,无限吸引着她向他靠近。
至少跟他在一起,她是开心的。
令狐亭序见她不说话,便也不再开口,只是低头喝酒,良久,才有微风从窗缝中流动,令狐亭序忽然有些伤怀道:“这梨花酿喝过之后,怕是等不到你下一次再酿了,若是明年梨花再开,我酿好之后,给你送去郡王府里。”
“哥,真的要嫁吗?”
令狐清歌突如其来的一问,毫无头绪,却实在沉重。
令狐亭序一愣,随即垂头呢喃道:“皇上亲口赐的婚啊。”
令狐清歌也只是咬咬牙,那眼角眉梢已经湿润,却愣是说道:“不过就是换个地方罢了,有什么了不起,那位郡王爷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管事的主,我只管睡我的。”
看着令狐清歌那有些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