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继任你父亲的位置,将来,也必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如果这样的一位中流砥柱,都传出了不雅之闻,岂不是毁了你大半仕途,也毁了相国大人苦心竭力的一生,所以话说回来,我才是无所谓的那个,等我父亲隐退之后,我便更是无拘无束,那个时候我就在这长陵城开个茶馆,听听人来人往的故事,到时候,或许阑珊和你也有了孩子,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过来喝茶多好啊。”
听着曲流觞描绘的那般风轻云淡,令狐亭序不觉鼻子一酸,他什么都想到了,也的确什么都做到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对不住自己的心。
然而世事如此,他不能放着诺大的相国府名声不顾……
两个人,就这样相顾无言的走下去,忽然听见身侧格外热闹,一回头,便见有马车停在徽音酒楼的门口,从马车上下来的正是许久未见的莫徽音,此去楼兰,又带回来了不少东西,曲流觞见状,便感叹道:“看来,你妹妹又难消停了。”
“让她早些看清,早些意识到自己的心,也是好的,毕竟她从此在郡王府,要有那么多年的日子要过,何必两个人之间都心有猜忌呢?”
那边,刚回郡王府的令狐清歌,刚刚好撞上了才回府的左长安,两个人走在庭院里,各自是心知肚明,左长安也听说了莫徽音刚从楼兰回来,想必两个人也是见了面的。
然而令狐清歌却没什么心思,今日的冲击,虽然她早有预料,可是也着实沉重,一个人闷头走着,也没问候左长安一声,看着令狐清歌怅然若失,左长安也不打扰,默默并肩和她走着,只是低头却发现令狐清歌常佩戴的那枚蓝色玉佩不见了,心里似乎有些猜疑……
然而也不知该如何问起,两个人回了归欢堂,一日无话,夜里更是静谧,令狐清歌辗转难眠,一大清早,左长安睡意朦胧,还未起身,便感觉身侧的人突然之间坐起来,轻手轻脚下了床,随手披上了件大氅便抽身离去,待她走后,左长安睁开眼,微微蹙眉,他觉得令狐清歌神色不对,甚至心里预感也不大好,便唤来余鹄说道:“你且暗中跟着夫人,她神色不对,别出什么岔子就好,对了,若是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也千万别声张,回来告诉我就好。”
余鹄走后,左长安又躺下了半个时辰,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干脆起身披了衣服,刚刚来到亭中,便见沈管家过来匆匆说道:“郡王,后街府门口,有位姑娘找您,说是有要紧的事与您说。”
左长安见沈管家目光一闪,便猜到是回雪,立马去了偏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