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视之下,两人相对一笑。
一股淡淡的梨香从熏炉中缓缓温暖着窗棂缝隙间透进来的寒凉。
就这样的相顾无言却心照不宣,时光似乎也慢下了几分,令狐清歌见那桌子上的茶杯冰冷,不由得失笑道:“本来说好要去淮家茶馆喝茶,蹭你的茶钱,如今可倒好,一贯钱都没蹭到。”
左长安听后,默默笑了笑,唇色回了血色,手掌心也有了些许温度,轻轻覆盖上令狐清歌的手起身说道:“喝茶而已,走,今日不花这钱,绝不回来。”
窗外,沉书正忐忑不安的咬着指甲思量着里头什么情况,屋檐之上,余鹄抱着剑等着的也困倦了,他不知道左长安下一步要如何,是否要对那对男女有所作为,然而就听“吱呀”一声,归欢堂的门开了,左长安却只是与令狐清歌并肩出了去,头也不抬,余鹄看不懂,翻身下来落在沉书身侧问道:“嘿,你有没有觉得,郡王和夫人,不像生气的模样啊?”
“他们两个生什么气?”沉书眨眨眼装得格外无辜,心里却狂风骤雨,这郡王怕不是知道了自家小姐与那莫徽音之事?
余鹄在旁咳嗽一声说道:“别装了,都知道了。”
沉书一愣,立刻瞪着眼睛惊道:“什么知道了!”
“自然是都知道了,这个知道了,那个也知道了,然而两个人一碰,就都知道了……”余鹄邪魅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又伸出另一个,碰了一碰,沉书便看得明白,也不知是不是如释重负一般,瞬时间瘫在了庭院藤椅上。
余鹄觉得闲来无事,便干脆也坐下来,好奇问道:“哎,小丫头,你说你们家主子悄悄查,查出来这么大一个事,怎么不早和郡王说,早一天说出来,这两个人不就早一天放下了么?”
沉书却撇撇嘴说道:“才不能呢,小姐要是在郡王面前说回雪姑娘的不好,若是郡王信了还好,若是不信,倒成了小姐在中间挑拨离间,那算什么?你家郡王虽然看起来不问世事,可是心里头明亮,自己察觉异样,自然会查。”
余鹄笑了笑:“想不到,你们家小姐心思也是剔透……”
过了午后,又下了大雪,饶是宫门里九层外九层,可是消息却无孔不入,无孔不出,街头巷尾,自然是知晓了皇帝病重的消息,都议论纷纭。
令狐清歌与左长安走在街头,悠哉悠哉,不似行人匆匆,眼瞧着到了茶馆,左长安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歪头对令狐清歌说道:“你哥哥不是与曲公子去了琉球商客的街市么?不如一会喝完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