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员辽阔的北域雪境,大雪已经整整下了半月未得停歇,风雪交加之下,北域雪境的诸门派修士都将自己缩在山门之中轻易不出门。
“今年的雪季怎的如此来势汹汹,竟与往年的雪季全然不同。”赵昭饮了口热茶,望着窗外经久不息的大雪感慨着。
“是啊,这风雪比之往年大了许多,倒像是有什么不详之兆一般。”姚溪右手执白棋淡淡应了一句,他想了许久,这一子还当真不好落。
赵昭见他犹豫不定,得意地笑了笑:“姚师弟这一子可是思虑良久,还未拿定主意吗?”
姚溪一声叹息,干脆将那白子丢回棋盒中:“罢了罢了,看来我这棋艺还有得提升。还是赵师兄棋高一着,师弟自愧不如。”
赵昭朗声大笑:“术业有专攻,师弟自有过人之处。若说这医术,门中可无人出你左右。”
姚溪也喝了杯热茶,闻言也是露出笑来:“以及之长比他人之短,也没什么好得意。”
他将棋盘收起来,端坐在桌前同赵昭闲话起来:“说起来,赵师兄今日怎么想起来我这边。”
赵昭眼神一闪,面上突然显出伤感的神色:“今日见着小徒弟在那院中冒雪练剑,不知怎的想起来当年孟师兄练剑的模样。一时感慨不已,想来想去实在思绪烦乱,便来了师弟这边找个闲话的人。”
提起这个,姚溪也是颇为感慨,当年他们师兄弟几个当属孟师兄修炼最为勤奋,大雪的天气,他们几个都躲懒在屋中不出来,只有孟师兄,再冷的天都雷打不动的坚持练剑。
“是啊,他算得是我们中最勤恳的了,也难怪他后来对薛师兄......”也难怪他会对薛师兄心生嫉妒。
姚溪大概能理解孟吾的心思,他是付出最多的、也是最拼命的,可最后还是败在了一句天赋异禀。
赵昭也明白,修真一道不是你勤奋就有用的,比你有天赋的人也不比你懒惰,得到的成果往往是你的数倍之多。这种天之骄子,哪里是他们这些略有天资的人羡慕得来的。
“姚师弟,孟师兄的身体如何了?”孟吾出事后还是姚溪一手负责了孟吾的身体调理,故他有此一问。
姚溪眼神落寞,提起这个他是当真有些惋惜,孟师兄虽比不上薛师兄,在这门中也是少有的天才了。
在教中的师兄弟中他同孟吾的关系是最为要好的,想起他现在的状况一时情绪低落。他摇摇头,不做多言。
“竟是一点办法也无?”赵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