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白色的跑车急速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细碎的阳光从窗外斜照进来,只有两个人的车里显得十分安静。
“听说…你答应了刘妈帮你介绍相亲对象?”合上文件,墨宁溪面向窗外。
“是啊”,司徒殷绝笑笑:“我看刘妈一副很热心肠的样子,不好拒绝就答应了”,说起来自己对那位老人确实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你也会不好拒绝?想找女人就找女人,需要找这种借口吗?”墨宁溪不以为然的说。
司徒殷绝一时无语。
“怎么,被我说中了?”墨宁溪有些不依不饶起来。
“总觉得…刘妈像我的某个亲人”,司徒殷绝浅笑,“我一直以来就没有一个亲人,她是第一个这么关心我的人”。
墨宁溪愕然回头看他,他的脸色被一层余辉笼,明明笑着,却让人觉得寂寥…。
她好像听莫沁璃说过他没有亲人的事,“那你是怎么长大的?”
“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会相信,我是个试管婴儿,之后是被爸妈生前的一个朋友养着,我十岁的时候摔到了头,变成了植物人,直到六年前才醒过来”。
“植物人?”墨宁溪深深的吸了口气。
“很难相信吧?”司徒殷绝耸了耸肩,轻声说:“从我有意识以来就没有过家的感觉,虽然和刘妈相处的日子不长,不过只有她会问我早上吃饱了没有,衣服穿够了没有,晚上要早点睡着,别累到自己…”。
“其实只是些很简单的话,但却让我觉得很温暖,有时候真有些羡慕你,有两个那么可爱的孩子,还有刘妈这个像母亲一样关心你的人”。
有些埋藏在心里的话就这么在面对她的时候不知不觉说了出来,甚至在她面前露出了最脆弱的一面,司徒殷绝也搞不清楚自己,只是想找个人诉说,虽然知道墨宁溪不是最好的倾诉对象可他还是说了。
“对不起…”,墨宁溪艰难的收回视线,动了动唇,眼睛很酸,她总觉得自己是最不幸的,原来还有人比自己更不幸。
她突然有点了解这个男人了,他很孤单,真的很孤单。
她甚至心痛的想取代刘妈代替她说的那些话。
你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其实……她也可以说的。
“可是…我昨天看到了,看到了你和一个女人进了酒店,对吧?”
司徒殷绝只愣了一下,便大方点头,“是啊”。
墨宁溪突然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