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七以上的身高在人群里步履稳健且极快,宽阔的肩膀若隐若现。
“殷绝……”,墨宁溪拨开人群,不断的往前追,只要看着他消失了一秒就急一秒。
“等等……”,终于在他上车之前追上他,墨宁溪手臂压在车门上喘着轻气望进他湛蓝的眼底。
司徒殷绝坦然的直视着她,直到等她屏息气息后才扬眉。
“我想送你”,墨宁溪赶在他之前说:“澈儿和冰儿有暻秀他们陪着,可你马上就要走了,让我送送你,送完你后我就会回来”。
“你就不怕我见到你舍不得走了?”司徒殷绝唇边噙出深刻的笑意。
墨宁溪瞅的愣住。
他又拍拍她肩膀,“上车吧”。
从迪尼斯乐园到机场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这一个多小时里两人交谈的话不超过五句,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或者太多的话要说却说不出口,又在考虑哪些不该说,哪些该说,苦苦压抑着,到最后似乎无话可说,除了中间司徒殷绝接了几个电话,听口气是朋友打来的,前面几通还好,后面多了,墨宁溪看到他眉间有了厌恶的倦怠,干脆将手机给关机了。
“要走了,为什么不接电话?”墨宁溪疑惑的问道,“她们也是出自一片真心”。
“要她们一片真心有什么意义,无聊”,他似冷非冷的扔了一句,墨宁溪感到心惊。
“这世上有两种人,有种是需要很多朋友的人,而有种人对他来说太多的朋友只是束缚和包袱”。
“那你也是那种人吗?”墨宁溪轻声的开口,“我是你的包袱吗?”
车子拐进路边的一个车位,司徒殷绝解开安全带,“对,你就是包袱,所以我现在必须要把你甩掉”。
他潇洒的从后座拿出一个黑色小包,扔上肩,这就是他来这个国家仅需要带走的东西。
墨宁溪望着他的背影,懵懂的有点明白他常常流露出来的寂寥来自何处,为何他说想要有一个家,因为他就是这么一个居无定所的人,他也许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所以送的那辆船他会那么高兴、激动。
墨宁溪打开车门追了出去,两人一同走进机场,此刻前往美国的飞机还有二十分钟就要起飞了。
其实从美国到A市坐飞机也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可每走一步却觉得无比的沉重。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我要进去了”,在安检入口处,司徒殷绝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她,“不是订好了酒席了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