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的?”
高鸣不语,他似乎心中过于震撼,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由是,丁八四继续说道。
“兄弟,你想想,那妖人如今与妖族勾结,还诞下天理不容的孽障,这不是妖人是什么?”
“兄弟,你可知道,上一任国君是怎么死的?这一任国君,又是如何上任的?”
高鸣沉默半晌,只木然地说了一句:“不知。”
“上一任国君,英明神武,武力举世无双,我恒昼帝国威扬天下。但是,却是被那妖人生下的妖孽,领着妖族大军压境,与那妖人里应外合,生生逼死了我帝国的圣君。”
“余下的皇子,要么战死,要么被屠杀,就剩下这最小的皇子,被那妖人选了,作了傀儡皇帝。”
“兄弟,你可知道,那不人不妖的怪物,是何等的残暴嗜血?”
“那妖族从西北起兵,一路攻城略地。我帝国军神西平侯,以身殉国,全家战死!事后,我西部大军收复西北,遍地残骸,白骨累累,根本分不清哪些是战士的,哪些又是平民百姓的。一身血肉全被啃噬干净了,只剩下些森森白骨。”
“可怜我帝国的军神,为国捐躯,却连尸骨也寻不回来……”
……
窗外宁静。
小山村远离尘嚣,夜晚格外安静。
没有人声鼎沸,却有夏虫欢鸣。虫鸣欢唱,更显得山间的幽静了。不知不觉间,月亮已悄悄地爬上了夜空正央,又悄悄地把月光探向人间,悄悄地窥探每一户人家的窗户。
高鸣躺在茅草铺垫的木床上,在月光下睁开了眼。
山间村里都是这样的休息条件。高鸣也不是没过过清苦的日子,倒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失了眠。更何况,这茅草垫底的床铺看似简陋,但其实睡起来暖和又柔软,再舒适不过了。
高鸣才从湖底脱困,昨日深夜了才在山间柴房里将就了一晚。今日一大早又让丁八四给叫了起来,早该困顿了。可如今躺在这么舒适的床铺上,却迟迟睡不着觉。
白胜,信亲王,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真的是信亲王吗?你真的是白胜本人吗?
还是说,你是什么妖物所化?
高鸣摸了摸怀里,有一块手帕,是闻若柔姑娘的。
高鸣想起来当日受伤,绿罗是那般焦急,泪珠是那般滚烫。那一截被鲜血弄脏的绿色罗裳衣袖,是那么地让人记忆深刻。
高鸣摸了摸外衣的里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