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他其中的一重身份,那就是学府执法地小旗队长。
而在这个身份里,他又有些特别,因为他是没有队员的小旗队长,并且是直属大师姐的小旗队长。也就是说,他不在队列中,而大师姐又不在这艘船上,于是,便没人能管得着他。
有些东西,简直是命中注定的。大家都三五成群的,高鸣自己却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在房间中练习笔墨。
没事,都习惯了。因为习惯,使得他不会主动吆五喝六呼朋唤友,从而又进一步维持着这个孤独的习惯。
所有,才有人说出“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之类的句子吧。
船身在水中不断摇晃着,想写个工整的字真的很难很难。不过,我高鸣就爱做这种拧巴的事儿。不管怎么说,笔墨之道不能荒废啊。
而此时,高鸣写的也并不是字,而是一道符。用的却不是专门的朱砂和符纸,而是普通的纸笔。
这一道符他已经画了好长时间了,如今仍然在临摹。从临摹中感悟,从感悟中推敲琢磨。写废的纸张早已不知几许。
忽然,高鸣心中一动,取出真正的符纸,提起真正的符笔。
船身在水上轻轻左右摇晃着。脚下能感应到微微的颤动,那是澎湃的灵力在船腹内咆哮。灯火无言地照在桌面,窗户紧闭着没有透进来一丝风。高鸣静静地立在桌前,手中提着笔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雕像,随着船身晃动。
有那么一瞬间,船身平稳着。就这么一刹那,高鸣落笔,一气呵成。
船身继续晃动着,灯火无言,脚下依然是灵力汹涌的轰鸣。
高鸣早已喜上眉梢,桌子上静静躺着的,是一张制好的符篆。
高鸣能感觉得到,这张符散发着淡淡的灵韵,这是一张成功的符。
这是自己制成的第一张符篆,还是在如此严峻的环境下。
其实,高鸣没想过在船上做符的,他只是想称这些时间多练习练习,等靠岸后再尝试做符。
但是刚才就这么一遍又一遍不嫌无聊地在纸上画着的时候,忽然心有所感,有一股无法言明的雀跃的灵动在心头跳动。
高鸣一边按捺着心头的激动,一边取出符纸。时光无言,在船身稳定的那一刻,高鸣感觉仿佛有一道天雷在混沌中闪现,念动而手动。
落笔,符成。
量变引起质变;练习千遍,灵光自现。先贤诚不欺我!
高鸣喜不自胜,拿着符,兴冲冲地出了门。他要试试自己亲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