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熊熊燃烧,银牙咬碎,几乎不能自制。
就在这时,他的背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看清楚了吗?”
当然看清楚了,那眼睛已如烙印般打在弃的心头!
这一拍,却是于儿察觉弃神情有异,担心他旧伤初愈太过伤情,于是惊醒他一下,将他从狂怒漩涡中拉出。
“这些人似乎大有来头,训练如此有素,绝非普通山贼响马,倒更像是一群……”于问问脸色发白,沉默了半晌方才出声。却原来催动这离朱泪极费元神,方才三人所见时间久远,已达于问问之极限。
“问哥哥,你想说他们像是兵士?”
“对,还不是普通兵士。你看他们的身手,皆是修行之人。除却千里骏马,他们竟有木鸢配合侦查移动,来去如风、掳掠如火,据我所知,当今世界只有一群人可以做到。”
“何人?”弃口鼻流血,语音含糊,自己却全无察觉。
“拿云师!”于问问加重语调,字字铿锵,“如我猜的不错,那不肯遮面之人,只怕乃是当今拿云师师帅姬崖孙。”
看弃对这拿云师不甚了了,于问问接着解释:“这拿云师乃当今皇上帝都禁卫,皇师中之精英。为保万全,拿云师众一向低调神秘,从不染指民间事务,亦不以本来面目示人。”
“这姬崖孙却是例外!他本是帝国天才,少年即修行大成,行事嚣张目空万物。又兼出身巨族,而今立于朝堂之上、身份贵重,虽将军拿云师众,却不愿与众人一般隐匿行迹。”
“只是没有想到,这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之事,他竟也做得如此心安理得气定神闲,果然不同凡响。”说到后来,于问问语中已满是讥讽之意。
“拿云师不在御前拱卫,却来此处作甚?”于儿却是听说过拿云师,心中狐疑。
“这……就不得而知了。莫非竟与当今……”于问问摇摇头,停下话语,陷入思索。
“问哥哥,你刚才提到一物:木鸢,却是能在空中飞翔之木鸟?”
“嗯,离朱泪中现出的当是木鸢影像。传闻当年制造之人曾驾驭此物,凭借风力,横跨数千里,自极北之地来至中原,此后人与鸢便销声匿迹了。”
“不曾想这拿云师中果然藏龙卧虎,竟有人掌握了这已经失传千年的制作工艺,还训练出这么一支可以御鸢飞行的军队。”
“那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何一过天帝山他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眼下正是环流风季,应当是登至高处,顺风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