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的镇台,泛着青光,连一声虫鸣都没有,静到令人害怕。
地宫深处,血雾凝固,玄棺震怒,桀桀作响:“为何又迟了这许多日!”
巨力压迫之下,姬崖孙已是目眦俱裂,语不成声:“师尊,七岁夏——夏至日午时三刻出生孩——孩童,这方圆五百里——已经搜罗殆尽,徒儿这是——这是从南郡千里之外——寻到的,因此迟了——迟了三日。”
“嘭”一声巨响,竟是玄棺生生将姬崖孙自洞中击出。
“些许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小小惩戒,再有下次,休怪为师无情。滚!”
姬崖孙狼狈不堪,擦去嘴角血迹:“徒儿定当尽心竭力,报师尊不杀之恩。”
月色下,姬崖孙面色狰狞,满面血痕,衣衫爆裂,突然像一匹受伤的野狼发出仰天长啸:“嗷——”,抬手一挥,身边的一块巨石变成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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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虚子亲率几名弟子悄悄伏在了那“扶风”行宫之上。
“几位长老已率弟子各处探察过,此处只有一个寺人负责看门,并无他人。”一名弟子回报。
“入到各处房中,仔细查看,尤其注意是否有机关、暗门。”
昆仑众人在那宫中折腾一宿,一无所获,悻悻而归。
洗心长老性急:“难道并非此处?”
“此处人迹罕至,又离帝都极近,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凌虚子并不打算放弃,“却不要急躁,留数名弟子盯紧此处,明晚再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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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交子时,兴圣宫中太子嬴广犹在读书。
窗前一道黑影闪过,房中突然泛起一股奇香。
“谁?”太子察觉有异,熄灭烛火,正要站起,却头晕目眩,扑倒在地。
“什么人?”是盲奴声音,应当是要去给偏殿后小马厩中那匹“牧云骢”添夜草,经过太子寝宫,发现有异。
“啊——”盲奴发出一声怒吼,似乎被来人袭击、受伤不轻。
两人乒乒乓乓交手,宫中寺人大声示警,灯火闪动脚步凌乱,侍卫纷纷往兴圣宫赶来。
“休要走……”盲奴的声音追随那人脚步,越来越远。
嬴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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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是第二日。
母亲懿宁皇后一脸着急守在榻前,脸上泪痕犹湿:“醒来了,可醒来了——广儿,你吓煞为娘了!”
“我这是怎么了?”嬴广但觉昏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