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法倒甚是怪异。姐姐送你一个香囊,叫你也香一下。”衣青萝变戏法般自身后取出一个香囊。那香囊青绸为底、金丝锁边,上绣一支亮青傍石藤萝。嬴协一把抓过来,眼睛都亮了。
“哇,好香,这是姐姐做的吗?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母妃帮我聘你为妻。”嬴协挺起小小胸膛,双目炯炯,盯着衣青萝。
“你又叫什么名字?这么小小年级就想着娶妻?姐姐却还没想好要嫁呢。”
“哦,我叫嬴协——那我便等着姐姐,等姐姐想嫁了,我便来娶姐姐。我们拉钩,好不好?”
“呵呵,嬴协啊,等姐姐想好了,才能同你拉钩呢。”
“姐姐,你还会来吗?”
“明年也许还会来。”
“那说好了,我明年在这里等你哦。”
此后,便是一年一年的见面,却一年一年的疏远。
直至一次次有意无意错过,见若不见。
“青萝姐姐,你为何会在此处?”
“三殿下?”见到嬴协,衣青萝似乎有些意外,“三殿下不是今日有应酬,没有功夫搭理人?”
“我……应酬完了。”
见嬴协一脸囧相,衣青萝噗嗤笑了,“我入宫见姑姑说说话,顺便来给椒妃娘娘请个安。”
衣寒山去世,那皇后自然难过,她来看看原是人之常情。母妃倒甚是喜欢她,她虽不理我,却一直与母妃保有往来。看她模样还算开心,不似要找我麻烦的样子,反倒比往日亲近些。莫非母妃那里替我讲了不少好话?嬴协看见衣青萝,脑中闪过一堆念头。
“令弟之事,我亦感到十分惋惜。”嬴协鼓足勇气,主动挑起这个话题,“只他为何会出现在我宫中,我全不知情。”
衣青萝却好似没有听见:“庄中陵苕盛放,夏茶新上,你竟不愿来看一眼?”
她竟不是因为衣寒山之事要见我?嬴协悄悄松了口气。
“陵苕虽美,难动我心;夏茶苦涩,无意多饮。”嬴协轻叹一声,说得倒是心里话。
“呵呵。陵苕无心附乔木,逐臭安能识余甘?”衣青萝冷笑一声,“我原还敬你一个‘痴’字,欲与你成君子之交,如今看来你与那市井粗人并无二致,亦是俗不可耐。罢了,罢了!”
衣青萝转身便走,留下嬴协呆在当场。
“青萝姐姐,明日辰时我来饮茶赏花,你可要在哦!”嬴协想得一想,追了上去,衣青萝却头也不回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