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出了门,一路尾随他寻到这祠中。原不想现身,方才见情况危急,再无顾忌,先飞出“折戟”护住弃,自己闪身进了这阵。
“我还以为是那香卡,或是祁无伤,却怎会是这死皇子?”于儿啐了一口,大声说。
“他便是那祁无伤!”
“你是说昨日便是他杀了那老衣重,还要杀那嬴广?”于儿毕竟女儿心思,听衣青萝问衣寒山与姬崖孙,便将她的身份猜出七八分。如今听说嬴协便是祁无伤,正好放出这个信息,干扰衣青萝,为弃与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没想到,于儿语音刚落,空中的香味竟陡的一变,那阵竟摇晃了一下。
“你们两个贱胚,能留得下命,再去卿卿我我吧!”嬴协眼见就要得手,却一击不中,还来了个帮手,不觉恼恨。又听他们谈起自己的身份,衣青萝已有动摇,狠狠截断他们话头。
“你说他是祁无伤?可有凭据?”竟是衣青萝在问话。
“方才他自己失言提到昨日‘罗雀’阵法,便是将蒙将军困住的阵法。那阵眼乃是一只巨型蜘蛛,名为‘罗雀’。”
“胡说八道,我所说‘罗雀’却是我最钟爱的一件衣裳,被他们置入了棺椁之中,昨日便是被你弄破。”
“你是说你昨日便在那现场?”
“我便在那棺中。”
“缘何却不见你人影?”
“那祁无伤如此彪悍,我莫非留在原地等死?”
“你却为何要装死?”
“我不过想看看我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不行么?”
这嬴协言语极是机灵,弃和于儿竟一时无法将其驳倒。衣青萝见状,体香愈浓。
好在有那“折戟”保护,嬴协再难伤到二人。
过了一盏茶工夫,那阵法竟变了。
那透明墙体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中间竟夹杂着削金断玉的力量。衣青萝所释放出来的味道,慢慢变得辛辣刺激,竟夹杂丝丝酸楚味道。却原来见到弃与于儿舍命相随,心中又多了几分嫉妒与苦楚。
弃与于儿终于被墙体分开,两不相见。
“别躲啊——我只割一下——手呢还是脚呢——还是脸吧……”
嬴协却只攻击较弱的于儿,还故意大声调笑。
弃与于儿每次惊鸿一瞥看见对方,想要靠近,便会撞上墙体,弃已数次被那墙上的大力所伤。
听到嬴协的声音,弃愈发心烦意乱。
小半个时辰,弃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