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
“正是!”木娅回答,“哥哥出任国师之后,单于赏赐了府邸,他却依然愿意住在此处,只说与药草为伴,心中清净。”
“嗯!”道士转了一圈,看了眼木桌上的呼延烈,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年纪轻轻,好端端躺着作甚?”
兰氏见他突然去抓呼延烈,心中着急,正要出言阻止,木娅悄悄拉住了她。
却见呼延烈“呼——”吐出一口长气,竟慢慢坐了起来。
“烈儿!”兰氏赶紧过去扶住。
呼延烈似乎有些恍惚,晃了晃脑袋:“母亲,我似乎已经好了!”
突然想起一事,从木桌上往下一跃:“对了,我那兄弟没事吧?”
一抬眼看见屋中有个面生的道士,不自觉往母亲与木娅身前一护:“你是何人?”
道士却全不理他,径直行至水槽之前,看了看弃:“木娅,你要救的朋友便是他?”
木娅轻拍了下呼延烈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也行至水槽前蹲下:“正是!”
突然想起一事:“木娅昨日幸得道长搭救,只是到如今还不知道道长名讳。”
“璇元。”道士的眼神全落在弃身上,只随口回答。
“你这朋友是被人打伤?”
“嗯。”
“那伤他之人与他有甚深仇大恨,竟将他魂魄全部击散?他现如今仅靠着体内一点元神勉力吊着一丝生机,随时可能出现不测。”
“是啊,我等亦十分心焦。璇元道长,那程若该如何炮制,方能助我这朋友还魂?”
璇元看一眼木娅:“你竟不知?”
木娅摇了摇头。
璇元见她摇头,竟笑了起来:“你都不知,老道又怎会知道?”
见他模样,不似说笑,木娅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接话。
璇元又四处看看,眼光落在桌上那半只葫芦与断柄弯刀上:“这两样东西,却有些意思!”
呼延烈行了过来,方才木娅与璇元的对话他已全部听到:“道长,这葫芦乃是我这朋友的,弯刀却是木娅已故兄长木尔陀之遗物。”
随即转向木娅,有些尴尬:“木娅,昨晚情急,我自墙上摘下此刀御敌,孰知它竟突然断了!”
璇元见到那刀,竟陷入沉思:“这弯刀我并无印象,当年与我交手之时,令兄手持的乃是一柄铜锤。”
“哥哥当年出征北境,不知自何处寻来这刀,此后便一直带在身边。”木娅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