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说:“瞎扯什么,上次老丘看见你找我,还问我来着,我都跟他说了。说你是我过去的男朋友,后来我把你甩了。”
保良不语,在想如何尽快介入正题。
菲菲笑道:“伤你自尊啦?我要不说是我先烦了你,你再来找我老丘还不得找人把你剁了。”
保良对与菲菲打情骂俏毫无兴趣,他趁菲菲停顿的片刻插话进去,直奔主题:
“菲菲,我又有难处了,还是想求你帮忙。”
菲菲愣了一会儿,冷笑一下:“我还想呢,这么多天不见你是不是想我了。呸!我这人就爱自作多情,老不接受教训,你主动找我,没一次不是找我要钱办事!”
保良厚着脸皮,不管菲菲的脸色如何难看,继续说了下去:“我姐姐让法院判了刑……”
菲菲不客气地打断保良:“你不会是找我要钱去捞你姐姐吧,判多少年呀?人家跟我说一年十万,你姐要是判个十年八年你是不是先把我卖了再说!”
保良吞了一口气,真的是忍气吞声!
他说:“不是,我姐生了重病,现在是保外就医,可我现在没钱给我姐治病,医生开的好多药好多针,我都买不起。”
菲菲说:“医生现在都是为了自己捞钱,尽给病人开贵药,这谁心里都有数的。要照着医生开的方子抓药,全国广大农民谁还看得起病啊。”
保良说:“医生知道我们没钱,所以开的药都是必须用的。我姐现在都站不起来了,医生说如果不赶快治,就有生命危险……”
菲菲再次打断保良:“你就直说你想跟我要多少钱吧。”
保良声音发抖,因为屈辱,也因为他必须说得恳切焦急。他不知道恳切焦急该用什么词句,所以话一出口不免有些口吃:
“按医生开的疗程,一个月……得,得将近两千元药费,再,再加上检查费化验费……”
“不就是要两千块钱吗,什么时候要,现在?”
保良闷了一下,说:“菲菲,你能多借我点吗?”
菲菲本来已经掀开被子下床,半裸着身子翻她的钱夹,保良此言一出,她又把钱夹扔回床上。
“你到底想借多少?”
“我想……想先借一万。”
“先借一万?”
菲菲把“先”字说得有点夸张。她走近保良,忽然一叉腿骑着坐在了保良的大腿上,双手托起保良低垂的下巴,嘴里的热气直喷保良的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