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醒来,却不记得梦中那光怪陆离的景象,窗外天色已经微明,满屯子的鸡都在喔喔的乱叫,我从被窝中爬了起来,感觉尿意上涌,下地走到门外找个地方释放了一下。
提上裤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环顾四周满眼睛都是破烂。
闷!闷!几头老牛突然从道上经过,尾巴甩动间留下几泡残留物,一个手拿鞭子身穿脏兮兮迷彩服的小男孩跟在这群老牛后面,仿佛是感到我在看他,小男孩扬起鞭子抽出噼啪响声,口中发出清脆的吆喝声,一瞬间我有种回到民国时期的感觉。
老爸老妈也起床了,早饭做得是米饭和大豆腐(南方叫水豆腐)。
“我今天跟你们上地吧!”我边吃边说。
“你在歇两天,不急着上地,地里活也不太多了。过两天咱家的长工就回来了”老妈又盛了一碗饭。
“没事,不用歇了,我在这也是闲的难受,不如上地帮你们干活,老妈你不是常说,你十八岁的时候,在我大舅那插队,天天上山砍木头都没事么。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有啥干不了的”我笑道。
“你是赶上好时候了,我那时候那能和你现在比啊,你要是实在想去就去吧!让你爸给你找双靴子”老妈叹了口气,仿佛想起当年那段苦不堪言的岁月。
吃过饭后,老妈找了几个盆子,装满了饭菜,准备中午吃。
干农活都是这样,一干就是一天,中午就在田地中对付一口。
我将高中时期穿的校服找了出来,不说咱国家发的校服有多丑,相关人拿了多少回扣,料子还是很结实的,这件衣服既是我上学穿的,也是我平时在家干活穿的工作服。
看着这件让我洗得发白,袖口处用密集针线缝补的校服,心里一阵感慨,学生时代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现在就是完全的社会人了。
老爸给我找了双黑靴子,穿着有点小,我脱下靴子在后脚筋上贴上了两张创可贴,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不合脚的鞋子,最先磨得就是那里。
“老爸,不用将窗子都挂上么”我看着老爸只是锁了房门,窗子却只是随手关上,没有从里面用挂钩挂上提醒道。
“没事,这屯子里面都是屯里屯亲的,谁偷东西啊!再说咱家啥也没有,他们能偷啥!”老爸带上手套摇动蚂蚱子。
我一想也是,都是亲戚,要是偷东西被抓住,在屯子里也住不下去。
随着蚂蚱子发出吐吐的叫声,我们一家三口向地里开去。
“这个屯子牛粪味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