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桌子上的检查报告和影像胶片,进房间里去了。
片刻,路遥拿了两瓶米酒出来,张姐也端来一碟花生米和一盘切成片的卤牛肉放在桌子上。
“小张啊,辛苦你了。你老家是哪里的啊?打算什么时候回老家过年呢?”曾友良问道。
“老板,我老家是闽新省的,我不回老家过年了。一是路途遥远不好买车票,二是我在上半年回过一趟家。”张姐说道。
“行!不回老家过年,明天你就跟英子一起到我家过年。唉!说起老家,我和英子也有十几年没回老家过年了。自从英子读初中开始,我们就一直跟着她。她在镇上读初中,我们就把家安在镇上;她到县城读高中,我们又把家搬到县城;她到南广市读大学了,她舅妈还是不放心,我们又把家搬到省城。如今老家也没什么至亲的人了,回去也不知道向谁拜年了。”曾友良黯然神伤说道。
“干嘛呢?喝酒就喝酒呗!怎么又多愁善感抒起情来啦?要说搬家,有哪一次是你搬的家啊?都是我和舅妈搬的好不好?每年你也只是回家跟我们一起过个年,其他时间连人影都看不到。我从小学读到高中,你是一次家长会都没有参加,有些同学还以为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呢。”阿英拿了一张毛毯出来,一边盖在曾友良的腿上,一边说道。
“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我这老寒腿不能着凉。来,路遥,我们爷俩喝一杯!”曾友良说完,端起酒杯跟路遥的酒杯碰了一下,也没等路遥说话,直接干了。路遥也只好陪了一杯。
“我这老寒腿啊,是十几年前在我们老家市里修海堤时留下的病根。每年到了冬季,特别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其他工人怕冷,都不愿意下海作业,主要就是挖海泥。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多挖机,基本上都是人工作业。我为了养家糊口,为了给英子交学费,我就主动下海。时间久了,就得上老寒腿了。这也是我天天要喝酒的原因,喝迷糊了,倒在床上就能睡着。否则,一旦发病,痛得要命,整个晚上都无法入睡。”曾友良说道。
“大舅,我爷爷和我爸爸都有风湿病。我在老家的时候,找我们当地一位老中医泡了一坛药酒,他们内服外用后,都说效果不错。我马上写信回家,让他们把药酒配方寄过来,我也给你泡一坛。”路遥说道。
“行!那就谢谢你了!我这个老毛病也看了不少的医生,各种方法都用过,效果都不明显,我已经放弃治疗了。既然你说的那个配方不错,那我就试一试。来,继续喝酒。这喝酒呢,讲究的就是一个气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