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能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坐在床上,床底下还藏着那个用来迷惑老爹老妈的“人”,难道我才刚刚步入少年,就一定要发生这种事情吗?这就是我的命运吧。
我现在只能静静躺在床上,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儿背熟《海山录》,没有早点儿和老爹学习降服奇畜,化成奇物的奇术,如果有这门法,我现在也不至于只知道四处找他们求助,我也能帮上老妈、老爹的忙。
越想这些,头反倒越疼。
咚咚咚,有人敲门?
“老妈?”我有气无力地问道,拖着因为精神压力变得疲惫的双腿去开门。
“月!是我,你姐!”
“文文姐?你回来了啊,怎么样了,你知道吗,如月,如月她……”我差一点儿就哭了出来,回头看看她整理的书桌,鼻子更酸了一些。
“我知道了,老妈和我说了,我有件事只能找你帮忙。老爹在咱们家附近都画上了‘血线’,唯独后罩房边上,踩着腌菜缸翻墙出去那里,有棵大槐树,树根都长出土地来了,那边槐树树根上少一些血,你如果能从那里出去,就帮我一个忙。”文文姐悄声说道,似乎有些紧张。
“又有什么事情?”我没见过文文姐紧张,不由地也疑惑起来。
“你去看看婳迪他们家有没有出事儿,我和仵作行的人看了老六的身体,那不是人类拳打脚踢或者用锐器刺伤的痕迹,而是一种爪子刺入他胸膛留下的致命伤,老六居然用他的血在衣服上写了一个女一个宀,我看这是婳迪的样子,爸马上要从县衙回来了,我答应他在家等他,和他一起再上一趟景山,我假装你在卧房休息,不让他们打扰你,你趁现在老妈也找人去了的机会,赶紧去一趟婳迪家吧!”
“行。”我不假思索直接答应下来,老六、如月,下一个一定不能是婳迪。
“你现在尽快,我去前门迎爸去了。”文文姐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我也关上门向着后院墙跑过去。扫视了一眼如月的房门,那个门上乍一看似乎不像是女孩子的血手印。现在管不得那许多,老爹兴许还隐瞒了什么事情呢,还是先去确认婳迪的安全最重要。
翻过院墙,树根上的确少了一小段血线,我试探着伸出胳膊,的确可以从这个小缺口伸出去。侧着身,感觉后背发麻,但还是忍着痛感猛地冲过来了。
喘上一口气,顺着巷子朝婳迪家飞奔过去,这个时间,上午的祭祀大概早就结束了,在她家更有可能找到她。
顾不上敲门,直接用手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