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由蒲素带队和他的学员组成临时别动队执行任务。
只是顾楫这边出现变化。已经和组员到达重庆准备前往南京的蒲素,临时被调派到上海和顾楫交接。
先前多次遭到国民政府军统暗杀的汪伪头目早已是风声鹤唳。
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发表卖国“艳电”后的汪伪集团头目都先后遭到了军统暗杀。而一直躲在越南河内的汪未经本人却侥幸不死。
1939年3月20日晚十点,河内高朗街27号汪未经住所,军统特务头子陈功书派出杀手潜入他的住所,并来到卧室,拿着斧头劈开房门,向汪未经床上扫射。
人确实是当场就打死了!
只不过死的不是目标汪未经,而是他的秘书曾律鸣。
无论如何,受此惊吓后不管是汪伪头目还是日本人都加强了防范。尤其是日本军方更加意识到了这些汉奸的重要性,不仅提升了内部防卫等级,外围警戒也非常严密。
再过几天别动队就要出发了。蒲素衷心希望他的组员在南京能够圆满完成任务顺利撤退。
餐室里用完早餐的蒲素让侍应撤掉餐具,叫了一杯旅馆里的劣质咖啡。一直等到大堂里来了两个白俄大汉,他才放下报纸走了出去。
蒲素的俄语很流利,甚至比法语发音还要标准。和他们打过招呼后便让他们在下面稍等,自己上去换身衣服。
来人是任连生的手下,现在接他去看寓所。
之前法租界内有着大大小小的几个白俄黑帮,后来都被顾楫收服。平时都是任连生在管理他们。
上楼以后撤掉了布置收拾了所有东西,蒲素拎着藤条箱下楼。作为过渡,这个旅馆不会再来了。
外面停着一辆福特轿车,车里还有一个白俄司机。他们上车后,轿车直接往繁华方向开去。
这么多年印象中的上海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尤其是租界。却又好像变了好多,亡国的滋味非常沉重。
哪怕再是乐观开朗的人,看到街头的法国巡警和字样,这种沉重都无时无刻不压在心里。
车子停在辣斐德路,这里是一片新式石库门街区。下车以后两个白俄陪着蒲素走进弄堂。弄堂两边是左右隔壁的围墙,到底就是一栋石库门住宅。
那个脸上有着斜斜一道刀疤的白俄壮汉拿出一把钥匙打开大门。一进门蒲素看到的是一个横长的天井,两侧是左右厢房,正对面是长窗落地的客堂间。
客堂间再往里,两侧为次间,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