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像是根刺一样扎在我心上,一瞬间把这些年所有的期望都被打破了。
“刘哥呢...刘信呢...”我试图想证明什么,我哥却道:“他们只不过是比平常人好一些罢了。”
“那我呢...”我终于忍住不住,咬牙抬头看着他。
这次他沉默了,转过身没有说话。
我站在他身后,低着头,很久才道:“哥...炼狱是我打开的,这些人的死也是因为我,错的本来就是我...我只是觉得,事到如今还要杀害他们...我...”
“照你这也说,炼狱是你打开的,却是为了救我,错反而在我了,你是现在后悔救活我了吗?”他忽然扭头,目光有些冰冷的看着我。
这目光让我感到陌生和不安,很多话一瞬间没了勇气说出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自己乱想...”
“你当初确实不该救我。”他语气冰冷道:“你杀了膏盲鬼,就已经结束了这一切,还救我干什么?你知道我活着,只是为了父亲和母亲。”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了,站在他身后,却感觉像是隔着千里,隐隐约约中,感到有什么东西变了,却又说不清。
我鼓起勇气告诉他:“可母亲和父亲已经不在了...”
“所以呢?”他语气咄咄逼人。
“可你还有我啊...也许你还可以为了自己的弟弟,而好好活着...”
他却笑了一声,说不出是不是带着嘲讽:“可我实在受不了,在自己努力保护这个弟弟生命的时候,他却反过来责备我,如果是这样,那我为什么还要为了他?”
“我没有责备你!”我努力想要辩解:“我只是...”
“行了,我不想再说这些。”他不耐烦的终止了话题,随后走进屋里去吃饭。
我站在原地,心里一阵揪痛。
二舅把饭菜端了上来,还倒上了酒,乐道:“你们两个臭小子,都几年没回来了,来,咱一起喝点。”
我坐下举起酒杯,这酒是二舅早年藏的好酒,闻起来香,入喉更香,进胃发烫,像火一样。
我们喝着酒,外面开始下雪,二舅说这应该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了,今年过年比平常都早,这雪来得也早。
早有早的好处,但也有坏处。
吃饭间,他问我们怎么回事,家里先前闯进来的那些人是谁?
我编个了谎话告诉他,那就是进价抢东西的,把你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