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讲个故事吧。我有一个好朋友,他的名字叫陈峰,他是当今某个大门派掌门的公子。六岁前,他开心快乐无忧无虑,六岁后,他郁郁寡欢痛苦非常。”
“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玄玲眨着眼睛,满是好奇地问道。
“小时候,陈峰就被人背地里叫着野种,说他是偷人生的。他不能相信,他怎能相信?六岁那年,母亲带着他去看佛牙,他在禅房外,听到了屋内奇怪的叫声。”
“那他实在是太可怜了...”玄玲双拳紧握,话儿忍不住脱口而出。这种被叫着野种的感受,她再明白不过了。云娘与玄雨肖一见如故两情相悦,野合便生下了她。
玄雨肖贵为洞玄宫宫主,无论如何是不会娶一个庶女为妻为妾的。就算如此,云娘还是生下了她,抚养她长大成人。
“这不算什么,真正的打击,还在后头。”
“八岁那年,他母亲收拾银两私自出逃,陈峰骑马在大道上拦住了她们。他问母亲,去哪儿?多久回来?母亲告诉他,去治病,等他收集完,天下所有名剑,她就会回来。”
“他实在太傻了,这种话怎么能相信呢?”玄玲虽然是单亲家庭,可是母亲和爷爷,悉心照料她,让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孤独。
“是啊,也不知道为啥,那天他不光没有阻止母亲离开,还帮着母亲逃过了门人的追击。”
“后来呢?”玄玲小心翼翼地问,
“八年后,他的母亲和那个野男人一起抓了回来。父亲,当着他的面,亲自将这两人处决。”
啪!!!
一条细尖的冰锥,扎透了桌面,玄玲吸气收拳,猛地跳了起来。她又气又急,边跳边吼道:“陈峰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
“他没有做错什么,其母也没有做错什么,其父更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这个结果让人无法接受罢了。”
“后来呢?陈峰怎么样了?”玄玲语调轻飘,隐隐透着一些悲伤。
“至那以后,他觉得什么都不对劲,练功不行,炼丹出错,就连吃饭也尝不出是什么滋味。”
“呀!”玄玲惊叫了一声捂住了嘴,
“十六岁那年,他炼丹时,不小心将其父的一炉灵丹全毁了。他又怕又急,与其遭受惩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偷了妙笔丹书私自下山去了。”
玄玲一面抚着胸口,一面大口喘着气。听到这里,她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可是,当他下山后,他才发现自己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