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家唉声叹气,看着赵阙和李木槿如没事人一样,吃饭挑菜半点不影响,心知两人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当然,臧家一生行医,经历过不知多少血腥场面,就算血腥气扑鼻,终是放宽了心,和两人一起用了午饭。
街上有马蹄声,长长的吁声后,郡守刘井水身着官服,独身急急赶到,进了院落,看见赵阙,长扑在地,脑袋不敢抬起来。
“税是怎么回事?”赵阙走到刘井水前,轻声问道。
古井无波,令人分不清他的情绪是怒是喜。
“赵将……赵先生,税是上面发下来的死命令!下官不敢不从,吴越州的盐渎县令心系百姓带头违抗,如今已是死人!并且满门抄斩!”刘井水堂堂一个富庶城邑的郡守,带了哭腔,因为,他知道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再恳求赵勾陈,自己真的会死。
现今是百将之首的赵勾陈,位居辅国大将军的高位,即便没有任何的实权,杀个郡守,庙堂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文武百官,绝不会为了他的死得罪赵勾陈的!毕竟西塞还有一众死忠于他的将士,鼎鼎大名的荒沙鬼骑,像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刀,悬停在沙漠上,赵勾陈若出事了,谁也不能保证荒沙鬼骑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所以,立即向赵勾陈陈述实情加上求饶,或许能救自己一命。
赵阙嗯了声,似乎陷入了沉思。
加上自那几个小吏听来的信息,今年的税此般不可思议,在他的心里已然初具雏形了,仍然是朝廷没钱了,那个人又开始大手大脚的花钱,没有节制。
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
“起来吧。”
“是是是,遵命!”刘井水唯唯诺诺。
他在赵勾陈的面前,不过是小小的郡守,狂傲不起来。
“你有什么办法,让青石城可以不用上缴如此不合理的税收?”赵阙问道。
刘井水垂下头,想了一会儿,郑重说道:“赵先生,真的没办法,即便我是青石一郡的父母官,也对户部下发的命令违抗不了,盐渎县令已经示范过了,一地主政者带头违抗,满门抄斩!!”
“将我抬出来让户部免了此地的税收,你看可行吗?”
刘井水瞬间慌张:“不可行!万万不可行!!”
赵阙嗤笑一声,“怎么不行?”
“若……若上面的人知道是您,定然会给您招来大麻烦的!”
“哈哈哈,你太看得起那些尸位素餐的人了,就这样定了,我的名字换整个青石一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