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整修的可以继续苟延残喘下去,可书院的夫子觉得,吕清臣太过大胆,生生把他的举措,只局限在青石城。
圣人虽说有教无类,但,夫子们看不上百姓交的那点银两,跳脚痛骂吕清臣,一肚子学问,却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至于他改变的书院风貌,便一概看不到了。
“居巢书院能否破局?”李木槿问道。
毕竟是赵将出身的书院,她还是十分看重的。
赵阙摇摇头:“世田书院、集贤殿书院、阳山书院、毓秀书院,如四座巨山,坐落南扬州四方,且在书院排名之中,越来越高,银两全无、生源稀缺的居巢书院,想要与它们抗衡,无异于痴人说梦。”
踏了踏脚下的石板,七年前,他和齐笙多少次蹦蹦跳跳的踩踏过?
实在记不清了,却有一件事,令他记忆深刻。
他携着齐笙的手,清晨来书院,恰逢宿醉过后的吕清臣,蹒跚上山。
吕清臣醉眼惺忪的指着向他问好的赵阙,一语中的:“读不成贤人君子,倒读成了个将门武夫。”
多年后,思及此,赵阙深以为然。
他在书院的藏书阁,翻阅兵书,如身临其境观看场场鏖战,见青石城内武夫挥拳踢腿,脑子里全是怎样施力才最具杀伤……
真正上了战场,刀兵无眼,绝境里,总能找出生路,将位如脚下石阶,渐次登高,赵阙对于兵士,更加如臂使指,再加八相龙蟒辅佐,短短七载,他就成了辅国大将军,风头一时无俩。
到了书院正门前,李木槿拽了拽他的衣袖,赵阙如梦方醒,深叹一口气。
岁月匆匆,人力有穷尽,能奈何?
“两位找谁?”
门内转身出来一位年轻青衫儒生,恭敬询问。
礼仪不卑不亢,彰显出了身为居巢书院儒生的气度。
赵阙瞄了一眼,大门两边张贴的对联,已经从“学者当以天下国家为己任;我能拔尔抑塞磊落之奇才”,更换成了“虽富贵不易其心,虽贫贱不移其行;以通经学古为高,以救时行道为贤。”
还之以儒家礼仪,赵阙说道:“七年之前,我曾在居巢书院读书习课业,重回故乡,想当面答谢吕院主,当年对我的培育之恩。”
年轻的青衫儒生笑容腼腆:“原来是师兄,敢问师兄的名姓,我好通知于吕院主。”
“赵阙。”
“好,在下现在便去告知吕院主,至于院主见或不见,稍候我再答复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