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存在不舍。新家是赵阙为她置办的,又充斥着喜悦,赵雅心里所思所想,便是他不要再走了,留在青石城,娶一门美娇娘,生下几个大胖小子,她好照看孩子,让夫妇两人去打理店铺,什么宏图霸业、家仇国恨,通通丢在脑后,管那些作甚?!转念一想,当初他骑着那匹枣红色瘦马,西行从军,便再也回不了头了。
赵阙本想接替姑姑安排搬家的事宜,走到跟前没来得及开口,姑姑就让他去一旁休息,这里的事她来做主,见姑姑执意如此,只能悻悻作罢。
柏文烈小跑过来说,门外站着一位道士要见他。
赵阙咧嘴一笑,赶忙把道士迎进家。
不是别人,正是王厚禄,王道长。
王道长脸色仍然苍白,气色比昨夜好多了,低头看着冒热气的茶,啧啧出声:“下了大本钱了,好茶呀!”
“道长于赵阙有恩,赵阙怎敢拿劣茶糊弄道长?!”赵阙赔笑。
柏文烈坐在下首。
李木槿门前露头,瞄了眼,然后不知干什么去了。
“他是自己人?”王厚禄指着柏文烈问道。
此般直白,幸好柏文烈是风沙汉子,性格豪爽,不以为意,换成当地儒生,非得怒色大起,拂袖离去。
“自己人,过命的交情。”赵阙笑道。
王厚禄端起茶碗,吹拂着茶面,感受茶香:“你也清楚,我对你有大恩情……”
“知道,知道。”赵阙忙不迭。
“说说呗,怎么还我这个情分?别提什么特色美食啊、好酒之类的,咱们这些人,真看不上。”
“不不不,道长此言差矣。赵某必须要款待道长,不能单单是大方,得要大大方,大方到道长不好意思刚好。道长也看到了,实在是家里有事,耽误了一会儿,原想下午去请道长,晚上吃美食、喝喝酒、赏明月群星,没成想,道长早就修到了浸染红尘中、超脱人世外的大境界,对在下的宴请不屑一顾,这我理解,但是,道长今日必须给予我赵阙一个面子,这顿饭,铁定得吃。”
赵阙言之凿凿,正义凛然,就是丁点不提补偿之事。
王厚禄仿佛没听懂,心虚的把到嘴边的茶杯,放了放:“你说的是真心话?”
“自然,自然,赵阙从不说一句假话。”
王厚禄想将茶杯给摔了!
就昨日耍的众人团团转,还从不说一句假话?!鬼都不给你骗。
“今天来,我其实想问一件事。”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