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露城边角民房,日常锦衣娘行事,她皆是吩咐在此城的手下,自己绝不抛头露面。
刚走出客栈,赵阙忽觉身边空荡荡,似是少了一人。
左右巡视,方恍然大悟,李鸢子早已离开他,独自闯荡江湖去了。
人走了,才明白她在身边的习惯。
赵阙苦笑摇头。
“先生,可是有不妥之处?”十鬼低声问道。
“不曾有,我只是想起了一位朋友。”
“先生的朋友必定亦是俊杰之辈。”
“哈哈……你所言的确是,她啊,厉害着呢,除了脑袋有些不灵光之外,前途不可限量,我非常期待,有朝一日,她名声大振之时,江湖的反应!”
十鬼把“她”,当成了“他”。
皱了皱眉,他转瞬异常恭敬的说道:“先生的朋友,自该名声大振。”
“漂亮话以后少说,我不喜欢漂亮话。”赵阙快步,去寻赵穗,没有骑马。
十鬼紧随其后:“先生教训的是,十鬼记下了。”
拐进一条小巷,通往另一条街,赵阙拦下当地的行人,询问了下路。
金露城委实大,走了一上午,也未赶到赵穗的住处。
十鬼气不喘心不跳,看着坐在一块石凳上气喘吁吁的赵阙,问道:“先生为何不选择骑马?”
赵阙仰头瞥了眼他,垂下头休息自己的:“旧伤爆发,我的身体每况愈下,多走走总归是好的,省得旧伤让我废在床上,那时再想走走,就成痴人说梦了。”
“十鬼倒是听说过几件有关先生的传闻,之前不以为意,像先生此般的国士,本该无双于天下,怎会黯然退隐,眼下见先生的旧疾导致的不便,越发佩服先生了。”
“佩服什么?前线将领,哪位不是一身的伤?”
“先生为大夏征战,才积累了伤病,倘若无先生,大夏危矣。”
“嘿嘿,让你别说漂亮话了。”
“这是属下的肺腑之言,绝不是漂亮话。”十鬼赶紧抱拳诚恳道。
赵阙活动了下手臂,不冷不淡:“继续走吧,你的肺腑之言,我就笑纳了。”
“先生高风亮节,十鬼钦佩。”
赵阙揉揉眉心。
也不知十鬼是在秘部待久马屁拍多了,亦或他本是此般人。
“你到我身边来,绣衣使者的人有没有跟踪你?”他换了个问题,试探问道。
十鬼在赵阙的身后跟随,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