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战损。”鱼嘉令幽幽叹了口气。
像她这般的“糊裱将”,大夏共有四支兵马,征夷将军鱼嘉令在其中,是最著名的那位,作战凶悍,尽管是女子,武力奇高,不比其他男将军差一丝一毫。
这四支兵马因支援需要长途跋涉,兵马的费用也比其他军队高上两筹。
鱼嘉令继续说道:“到了南疆,抛开我这支兵马,谭甫的兵马也在那儿,而把守南疆的夏家军,与大越国作战,普通兵卒战损极高,几近到了不能接受的地步。”
谭甫就是她之外,另外三支支援兵马的将领之一。
赵阙微皱眉头。
南疆是夏家军的地盘,夏家在立国之时便被太祖奉为王侯,世世代代奉旨守国门,夏家每一代中,必出名将,那些朝廷的大员,有人亦说,南疆、西塞、北境,如果说最不可能被敌攻陷的,唯有南疆。
“刚至南疆,就迎上了跟大越国的大战,不提斩杀多少敌人,单是此战,我方便战死了三万余人。”鱼嘉令艰难的说出口,看来在南疆作战,她的感受极为不好。
一战死了三万多……
赵阙嘴唇动了动,什么都没有说。
“我现在领的兵马,只剩六千。”鱼嘉令叹息道。
让她更加无计可施的便是,这几年一场仗接着一场仗,更不必说她在南疆苦战、死战了,损失的兵马不计可数,就算眼下剩下的六千,当中还有许多在南疆就地选拔进来的兵员,质量先不必提,能在南疆战场上站到最后,存活下来,自是有其道理。
“夏家军怎么回事?”赵阙难免责备问道。
鱼嘉令张了张口,重重叹了口气,不禁有些垂头丧气:“我们此前把夏家军看的太高了,以我所见,夏家军一部分兵马简直空吃粮饷,还不如大越的一些老弱病残的兵伍,而夏家自是有他的精锐兵马,但是他们怜惜的很,只在打仗快结束的时候才派出去扫荡战场。”
稍顿,她又道:“当然,也不尽是夏家的问题,大越国名将辈出,使人应接不暇,去年年底夏家真的承受不了普通兵卒的战损,把精锐兵马拉上去,堪堪跟大越国的精锐悍卒打了平手,灭了灭大越国嚣张的气焰,不然的话,今年夏末的时候,南疆便被大越国给破了。”
赵阙不解的问道:“原来一战死三万余人,死的尽是炮灰啊。你们为何不上书朝廷?”
鱼嘉令顿时为难,不知该不该与赵勾陈说。
赵阙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不想说便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