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陈悲璨,公孙青锋依旧判断不知,口说无凭,就算戴个鬼神面具,又武学高强,便是陈悲璨了吧?
况且他提及救了柳剑仙一命,柳剑仙又不在金露城,他自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总归是到了客栈,没有其他意外的话,她安全了。
进了房间,强忍着剧痛,为自己倒了杯冰凉的茶水,她在自称陈悲璨的男子身边,提心吊胆,他一朝有杀自己的念头,自己定然十死无生。
师父待她下山前,千叮咛万嘱咐,江湖上的谎言数都数不过来,即便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也不一定是事实,万事一定多思虑。
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
公孙青锋的心,马上提起来。
她问:“谁啊?”
赵阙在门外轻笑:“是我。”
“陈大侠?您还有其他事吗?”公孙青锋挤出丝丝缕缕的真气,脸色苍白。
无论如何,也要殊死一搏!
“公孙姑娘需不需要银两?”赵阙诚挚的问道。
公孙青锋半点不敢放松:“多谢陈大侠,不了,我随身携带的银两足够了。”
“那好,姑娘歇息着吧,赵某走了。”
她侧耳倾听。
脚步声踩在客栈的木板,咯吱咯吱,渐渐远了,下楼的咯噔响又起,隐约听见小二喊了声客官慢走,再往后,唯剩客栈的嘈杂。
他去而复返,果真是为了问一声自己有没有钱财?公孙青锋心里异常的踌躇。
面具下,是一张什么样子的脸?她喃喃自问。
今日的事,一波三折,险些丧命。
就算她是武学天才,也疲惫不堪,强撑身体躺在床上,留了几分警惕,沉沉睡去。
返回所住客栈的赵阙亦是感到今天又是一波三折。
赵穗未让他失望,接下来会安顿乔母。
从乔母那里得知,乔父带着乔暖离开了金露城,不必再担心欢喜金佛寺的迫害。让赵阙重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可惜乔母乍经大变,心智失常,成了个疯子……
唉。他叹了口气,他也没料到,乔暖无事,有事的则是乔母。
世事无常,或许便在此处吧。
回到客栈,他喊小二准备些热水。
小二听闻,立即屁颠屁颠去了。
再让小二准备洗浴的浴桶,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不禁全身的毛孔舒涨热络,适才陡然的剧痛,彻底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