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灾民对自己人的癫狂,启发了其他守军,他们纷纷找来承装小包粮食的布袋,一旦有灾民冲向军阵,守军们使足了力气,抡圆了臂膀,有多远丢多远,灾民们的目光瞧着小包布袋粮食,立即迫不及待的转身去抢粮食。
有的守军家人世代居住在金露城,见此光怪陆离的人间惨剧,不仅未有丝毫的同情,竟哈哈大笑,嘲笑灾民们仿佛未曾开化的野兽。
“张哥,官府不是发放了一部分赈灾粮了吗?”一位守军不忍的环视诸多凄惨的灾民,呢喃问道。
被其喊作张哥的汉子苦笑摇摇头:“是发了,官老爷们层层剥削下来,没剩多少了,我亲眼看着运往城外赈灾的粮车,快速的在城内消失。”
“那……那如何向上面交代啊?”
“呵,再简单不过了,把糟糠混合着剩下的些许粮食,掺起来,如果不够份量,往里添加泥土,使之看起来,像刚从粮库里运出来的赈灾粮。”
“这这这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怎么不是?嘿,多少灾民想吃还抢不到呢!”被喊作张哥的守军,不禁讥讽道。
也不知他是在怒其不争,还是在嘲讽那些官老爷的丧心病狂。
“南扬州一场百年罕见的暴雪,不知造成了多少灾民,庙堂那些为民做主的大老爷们,为什么不迟迟送来粮款?”另外一位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守军问道,他穿着的盔甲,耷拉在身上,匆匆一瞥,还以为他是小孩子冒充金露城守军呢。
“你们没听说过吗?北面乱了,江晋州的叛军席卷一州,而今江晋州成了叛军的地盘,并且江晋州又离京城不远,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们,为了自家的性命,定然全力剿匪,怎会把目光放在咱们南扬州?!”
“唉,一年比一年不好过了,天下人都说咱们南扬州富庶,谁能料到,南扬州都有大批大批灾民了。”
“朝廷不管咱这个缴税大州了吗?”
“不管?!嘿,京城眼见着都要保不住了,你告诉张哥我,那些身家丰厚的大老爷们,如何会管?怎样来管?”
最先问张哥的守军,趁着局势混乱走到他身边,悄声说道:“张哥,我听赶来投奔我家的亲戚,不单单是青石城的百姓反了,凌昌城的百姓带守军全反了!”
他刻意压低声音。
张哥一愣,低声问道:“此言是真?”
“千真万确,我那亲戚就是凌昌城的富户,现在那些反贼正杀富济贫,我那亲戚实在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