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炊烟的数量连续不绝的升起,远比两万兵马需要用到的炊烟多。
赵阙低笑一声,心里有数了。
疑兵之计罢了。
看着骑兵来来回回,数量很多的样子,实则吓一吓关广城的义军,炊烟更是了,从心境上压胜城内那些看似是义军实则为百姓拿起兵器的士卒。
他想要杀马河川,眼下不是个好机会。
依照赵阙所想,应当是两军混战,他自千军万马丛中寻到马河川,将之一击毙命,再快速远去,只是如此做,难免会助长义军的气焰。
赵阙的盘算,还是让南扬州归于平静。
步江晋州的后尘,委实不是好局面。
他心里亦是清楚,目前的南扬州,他要以一己之力平复下去,除了带兵把反叛的城邑全部摁住,别无他法。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现在的民意,蒸腾而起,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平静的。
接下来,就看朝廷得闻了南扬州的事,如何处理了。
另外,姑姑还在青石城,同样是他担忧的,幸好云玄元君推算到姑姑的近况,使得赵阙稍稍放下了点心,他本来打算赶紧处理掉手中的事,马上奔赴青石城,先确定姑姑的安危,再谈其他事,云玄元君间接省了他许多功夫,让他有了到关广城的时间。
原地思虑了下,赵阙挥起马鞭,前往关广城,最怕‘来都来了’四字,既然到了,他要进城内,看看市井百姓。
关广城的城墙并不高,赵阙策马扬鞭,绕行到北城门,马河川与霍凤康的营寨位于关广城的南边。
“你是何人?是否是官兵的探子?”
城墙上一伙农夫模样的中年男人露头,兵器有拿锄头的,有拿耕地的耙,亦有拿长枪、长戟,还有两人持着弓箭,已然搭弓,瞄着赵阙,他一旦轻举妄动,箭矢便会当头射下。
赵阙仰着头,说道:“我是从金露城来的,想到关广城看望我的叔父。”
“你叔父姓甚名谁?”持弓箭的中年汉子喝道。
赵阙随意编造了一个名字,又模模糊糊的大致指了个城内方位:“去年到叔父家做客,他言及要搬家,我眼下并不知晓他住在哪里?”
“嘿嘿,胡说,我看你就是南面贼官兵遣来的探子,想进城摸清我们大军的底细!”那位拿长戟的显年轻的汉子一口咬定。
赵阙翻身下马,无奈的跳了跳,在他们的目光内,转身了一圈:“你们看,我身上并未带任何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