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能跟那等货色一样?”陈将一本正经。
“赵孟昭有这癖好,想必开宗之徒里,少不了受他欺凌的……”如是想着,撄宁往楼下看了看,瞧见赵孟昭与谁有说有笑,都觉得对方极有可能被其收服过。
“唉,呜呼哀哉啊!”陈将感慨一声,与撄宁想到了一块儿。
好在从此之后,赵孟昭再没有招惹撄宁。他也没有机会。便是洗澡方便之时,撄宁都会喊上陈将为其把门,其他时候,她更是与陈将形影相随。
五天过去,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抵达了皇城。
繁华的皇城,是撄宁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地方。她几乎熟悉每一条街道,能叫出每一处地段的名字,通往仪鸾司的道路,她更是熟悉不过。
那条康庄大道,连接着朝气蓬勃的仪鸾司和肃穆辉煌的皇庭,少有寻常百姓的踪影,有的尽是官宦人家、皇亲贵胄。
在仪鸾司集结的,还有很多撄宁陈将这样的新人。
他们来自全国各地,先撄宁陈将等人抵达的,就有百十来个,其中属于长信分司的,有十余人。
据说,冬至节前,还会有两百多号人抵达皇城,成为仪鸾司司徒。其中长信分司的新人会比较多。只因太后有口谕:长信人才辈出,当多培育新人。
仪鸾司住宿条件不错,二人自行结伴住一间屋子。这对撄宁而言,简直是老天爷垂怜。自然而然,她跟陈将一间,沈隙和王摄一间,屋子相邻,不失了同乡之宜,也少了许多不必要的冲突。
第一天到,凌奉迟便受李为止之命,向大家讲仪鸾司的规矩。
仪鸾司的规矩,自成立以来一成不变,撄宁自是熟悉的。为此,当凌奉迟将一本本写满仪鸾司司规的册子发放下来,要求大家熟记于心时,她感觉甚是轻松。
洗去一天的疲惫,她很快入睡了。
亥时一过,整个皇城都陷入一片宁静。
初芒杨宽一袭黑色常服,只身一人踏着月色,来到了紧挨皇宫而建的公主府。他越墙而入,行迹颇有些鬼祟。
这个时间了,才回到皇城也不过两天的公主李令月还未休息。
她在窗边暖榻之上,盘膝坐得笔直,正手执一颗白子,对着一盘就要输的棋局,皱眉凝思。
突听得三声敲门声,她并不感到意外。
“进来吧!”她并不往门口看,目光仍在棋局间。
杨宽进屋,反掩了房门,而后正身,向公主长揖而拜,“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