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止又瞧了她一眼,提醒道:“不管太后知不知道,你休想用那些旁门左道。”
“我没这么想……”
“没有就好。”
李为止太正经了,与他说道这些,可说是对牛弹琴。撄宁于是转了话头,问:“李司教,有关公主的传闻,是真的吧?”
李为止没有做声。
撄宁不禁发笑,道:“那您算是躲过一劫了。不过真是匪夷所思啊,公主怎么要嫁您的小叔?您那位小叔,跟您比起来,实在相距甚远了些……呵呵呵。”
“我小叔虽生性贪玩,却也不是什么大凶大恶之辈,身上也是有很多好处的。”李为止辩白道,“说起来,有些时候我很羡慕他。他的逍遥洒脱、无拘无束,并非任何人都做得到。公主会选择我小叔,或许早前就有过不为人知的缘分。”
“这不可能。”撄宁断定道,“若是如此,公主早在太后让人代李司教您应选驸马之时,就会站出来了。依我看,公主根本不在意自己所嫁何人。”
李为止默然一惊。原本“早有前缘”不过是他随口说说糊弄糊弄撄宁的,却不料她小小年纪竟能想到这一层去。
“公主胸怀大志,舍得下儿女私情,真是令人钦佩啊。”撄宁抬眸望着远天依稀的星辰,生出好一声叹息。
李为止侧目看她,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撄宁收回视线,忽对上他探寻过来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吓,生怕他火眼金睛,看出自己女儿身来。她忙咧嘴而笑,故作天真问:“李司教,您以为呢?”
李为止愣了愣神,问:“什么?”
“公主啊!您以为公主如何?”
李为止想了想,道:“若真如你所言,一个无情无爱之人,有何值得你钦佩的?”
撄宁倒忘了,李为止对已逝的爱人念念不忘,本就是个重情重义的,对公主李令月这种淡漠情爱之人,自是不敢恭维。
“于上位者而言,心中无有小爱,却有大爱,未必不是好事。”撄宁说着站起身来,道:“时候不早了,李司教早点歇息吧!我也告退了。”
“去吧!”
撄宁最后那句话还犹响在李为止的耳畔。看着她瘦小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白间公主李令月的一言一行,不禁又在他脑中浮现一遍。
撄宁回到住处,却被陈将给缠上了。
“你跟李司教,挺知心的啊?”他一脸子坏笑,勾肩搭臂问,“你大晚上不睡觉跑去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