撄宁陈将一听这话,皆瞪大了眼睛。
萧显忍不住低声抱怨,“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传个信物,传个话而已,分明可以让潇潇姑娘做嘛。”
“是啊!”撄宁忙对李为止道,“何不让潇潇姑娘来做?我跟她长得又不一样,对知州府环境也不熟,只怕进去之后要穿帮的……”
“长得不一样可以妆扮,更何况她戴了面纱?对知州府的环境不熟,有她这两个奴子引路,你又有何好担忧的?”李为止态度强硬,“此事,容不得半点散失。”
“照我说,与其让阿宁去,还不如劝服潇潇姑娘去。”萧显仍是规劝,旋即看了潇潇那两个面露惊惧的奴子一眼,接着道:“公子您对潇潇姑娘有救命之恩,想必这个忙,她定然会帮的。”
陈将听言点头,大表赞同,甚至不惜贬低撄宁的实力,“我也认为请潇潇姑娘帮忙,要比让阿宁去更加稳妥。阿宁她本来就笨手笨脚的,而且有伤在身,实在不合适。”
“你也这么想吗?”李为止却是看向撄宁,目光深邃,似有些凝滞。
撄宁看进他的眼里,不禁陷进他这样深邃得有些可怕的目光当中。仿佛只要她拒绝,他就会对她无比失望。
陈将见她许久不答话,怕她犯傻,忙帮腔道:“阿宁适才也说她不行的……”
“我去。”撄宁终于做下决定,只因她恍然意识到,这是李为止给她立下大功的机会,她不能退缩。转头她又对陈将等人道:“谁都不能保证这位潇潇姑娘一定会真心助我们,还是由我去吧!”
“好。”李为止当即吩咐她道,“现在去外面买些上妆要用的胭脂水粉来,还有女儿家穿的成衣。”
“是。”
“我去帮她一起买!”不待李为止准或不准,陈将丢下话脚步已跟了出去。
他跟着撄宁出了客栈,便是好一通埋怨。
“你答应这件事,就不怕他们发现你是女儿身?万一发现了,这可是杀头的死罪!适才明明可以拒绝的,你为何要答应?”
“这是命令。”撄宁道,“你又不是不知李司教他向来说一不二的。”
“可平素也不见得你事事依从于他……”陈将嘀咕一句,心知多说无益,便转了话头道:“也不是怕你身份败露,我只怕你独自一人混进知州府,会出状况,到时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
撄宁知道他担心自己,于是冲他笑了一下,道:“李司教敢于这样安排,那必定是有些把握的,你就不要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