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定,但凡仪鸾司以外的人胆敢对仪鸾司的人不敬,辱骂或是殴打、伤害,计较起来,都会承担比寻常滋事更严重的后果,被处以极刑也是有的。”
“那此次赵孟昭呢?”这个“不成文的规定”,撄宁自然不陌生,但她,想知道李为止的态度。
“换做是旁人,治他一个死罪也不为过!”言及此处,李为止话锋一转,“但是,你当知道,赵孟昭与太后沾亲带故,又是功臣之后,太后又一向护短,想治他死罪,绝无可能。”
“可赵孟昭此人,只要活在这世上,手里哪怕还有一丁点的权势和依靠,于身边的人,尤其是长相俊秀的稚子,都是个祸患。”撄宁的神色又变得狠戾起来,“即便不能治他死罪,也要让他成为一个永远只能活在淤泥堆里,就连爬也爬不起来的废人!”
李为止看着她,对她的狠戾,颇感意外。
“李司教,”撄宁接着恳求道,“联合各分司司教一同上书,治赵孟昭的罪吧?这些年来,他德行有失、欺凌霸弱,根本不配作为开宗司教。甚至可以拟一份万言书,想必,仪鸾司半数司徒都愿挺身而出,签名认同。在朝堂上,葛郡侯必也会成为此事的助力。太后便是不想苛责,也奈何不了悠悠众口,终会做出正确裁定的。”
“好。此事我就依了你。”李为止答应了。
他答应得这样爽利,倒让撄宁有些兴奋。对他的感激之情,更是能从眼底溢出来一般。
“多谢李司教!我就知道李司教不会置我于不顾的。”她满面是笑,一双桃花眼明亮又夺目,仿如浩瀚苍穹里最璀璨的星辰。
李为止只觉这双眼睛,尤其这样看人的时候,极具魔力一般,似能把他吸进去。他好容易才撇开视线,惊慌转过身,闷声道一句“好生养伤”,忙阔步离开了屋门。
外边的太阳,炙烤得人多热啊!李为止抬眼望去,突然觉得眩晕、口干舌燥、心慌气短……
近来,他常常如此,尤其是在撄宁胡闹、闯祸的时候,他过于的紧张与关怀,甚至心乱,都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
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害病了,害了一种怪病。
此后两天,他一直在为赵孟昭的事做协调和努力。葛郡侯那边,也乘势发动言官,对赵孟昭历年来的恶行进行了披露与讨伐。
第三天,太后终于下懿旨,判了赵孟昭二十年流徙之罪,且发配之地,乃是北边荒漠苦寒之地。
赵孟昭彻底完了,多少人舞足相庆。而撄宁,虽与赵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