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先行离开。
“要走一起走!”这个时候,撄宁却固执得很。只因她知道,此时此刻,有她在,他们两个人,尚且还有生的希望。而倘若她走了,李为止断断是打不过这十多个人的,他唯有死路一条。
相处快两年了,她不能忘记他对自己的教导,更不能忘记在战场上他对自己的庇护,他就像她的亲人一样,无论她多么惜命,多么贪生怕死,她都不能置自己的亲人于不顾。
李为止又着急又无奈,只得拼尽全力,勉强求个活字。
他提醒撄宁,“机灵些,紧跟着我。”
“是。”
李为止不再防守,而是向门口的刺客,发动了攻击。屋内空间窄小,他要杀出一条血路,冲到外面去。
一剑刺进一人胸膛,一剑斩断一人脖颈……招招狠厉,绝无虚晃,身上、脸上,不知沾了多少血污!
他在前头开路,撄宁在后面断后,不稍多时,二人终于缠斗到了院子里,再施展拳脚,便容易得多。
然而,对面屋顶上飞身下来了更多的人!
十个?二十个?不止。
撄宁心下一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都要死在这儿了。
“走!”李为止则是大喝一声,抓了她便平地而起,踏着院中马尾松,翻上了墙垣。
“放箭!追!”
有箭雨袭来,也有身手好的,穷追不舍。
撄宁只觉后背猛地一痛,立时汗流浃背,头皮发麻。
一根箭矢,扎进了她的肉里,好在位置不是要害……这已是她今年第三次受伤了!流年不利,血光之灾,难免。
此刻令她着急的,却不是逃避刺客,而是千万别失血过多,不省人事,叫李为止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
可是,只这一箭而已,还没过多久,她就有些头重脚轻、沉沉欲睡了。
“你忍忍!”李为止神色严肃地看她,一边寻找栖身之地,一边疑惑于偌大的知州府,除了一路东倒西歪不知是死是活躺在地上的守夜衙役,其他人都跑到哪里去了,然何这么大动静,都无一人发现?
见撄宁有些支撑不住,他终于冒险躲进一间无人居住的空房,将撄宁放到了门背后,急急嘱咐道:“在此等我,我引开他们,马上回来。”
说罢他便闪身,出了门。
撄宁瑟缩在角落,听得好一阵喊追喊杀声经过,不禁十分担忧李为止的状况。她唯恐他有去无回……
约略一盏茶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