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止道:“你这司徒,怕是要卷入这是是非非,不能自拔了。”
李为止默了片刻,终于道:“她志向高远,既已卷入,便无退路。”说着他目光坚定地看方暨白,“我跟她一样。必要之时,也请方大人您,端明立场。”
方暨白笑着,没有拒绝,也没有承诺什么。
撄宁只身一人来到东宫,前面就是太子所居上阳殿了。
殿外出奇地安静,竟是一个宫人和守卫都没有。她四下看了看,保持十分的警惕,心道太子若敢在宫里把她怎么样了,那真是蠢钝至极!可万一,他就蠢了呢?
正这样想着,大殿两侧突然冲出两队人来,个个手执刀刃,直将撄宁团团围住。
撄宁心下一惊,想了想,却又放松了。
如果太子真要在宫里取她性命,直接派弓箭手埋伏即可,何必叫这些人搞出这么大阵仗?
不过,一场打斗,在所难免。尽管知道结局如何,撄宁还是拼尽全力,以一敌多,抵挡了约略两刻钟之久。
终是被困住了,刀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
这时,太子一脸得意又轻佻地走了出来。
走至撄宁跟前,他更是笑得狷狂,轻蔑道:“传闻五兵营最年轻的校尉,武功超群,今次一试,也不过如此。”
随即他稍一抬手,让围住撄宁的人都退下了。
脖子上没了刀,撄宁便轻松地站定了。
“怎么样?”太子走近些,压低声音问:“适才有没有吓个半死,以为我要杀你?”
撄宁笑了一下,“在宫里杀我,殿下恐怕没这个胆子。”
太子愣了愣,随即“哼”了一声,转入正题,“本太子唤你进宫,是想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至于要生还是要死,全凭你自己选择。”
“殿下有何好担心的?”撄宁讥诮道,“我不过是一个中垒营校尉,原本没有太后传召,连请谏的资格都没有,殿下又何须担心,我会把您做的那些事,禀知太后?”
“你有这自知之明就好。”太子笑容里显出几分狰狞,“否则,我要你跟崔渊一样,不得好死!”
他直白的威胁、他将崔渊的死,说得好似杀鸡儆猴一般轻松,轻易地勾起了撄宁强行压下的怒火和愤懑。
她终于不再虚与委蛇,嗤笑一声,讽刺道:“就你这样,还想继承帝位?就你这样,还想成为大周江山的主人?”
太子一惊。从小到大,他何曾听过谁与他说过这样的话?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