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子钱,几乎落荒而逃。
他离开后,马钊不禁上前,担忧道:“大人,这个铁山寒睚眦必报,您就此放了他,就不怕……”
撄宁则是不以为意,道:“我就是要等他来寻仇的。”
说罢她也带人,往城西颍川胡同的方向赶了去。
却说铁山寒离开中垒营,看了大夫,包扎了伤口,付钱之时打开撄宁给他的钱袋子,看到一袋子石头,气得两眼一番,险些昏过去。
“卓撄宁!我要你下地狱!”他嚎叫一声,吓得给他治伤的大夫,也不敢收他药钱了。
城西,颍川胡同。
这是一个无人居住的胡同,有的是残垣断壁,被遗弃的民宅,杂草丛生,晚间到此,几乎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撄宁赶到之时,樊鹏琨带人在枯井旁,脸色皆是难堪。
“怎么样?义成公主在里头吗?是死是活?”撄宁急急问。
“在里边,已经死透了。”樊鹏琨神色凝重答。
听言,撄宁心中一落,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真的得知这个结果,她却有些难以接受。
谁要谋害突厥公主?
回神之后,她便往井口走了去,问樊鹏琨,“怎么没把她捞上来?”
樊鹏琨却迟疑道:“义成公主她……死相太不堪了,属下不敢妄动。”
撄宁不禁看他一眼,要亲自下井看看。
“大人,”樊鹏琨却拦了她,道,“您还是……不看的好。”
他这么说,撄宁更要下去了。
还未下到井底,她便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儿。
落井之后,借着樊鹏琨所举火把的亮光,她看到义成公主蓬头垢面、赤身露体被牢牢地钉在了井壁上,浑身伤痕,似被人疯狂肆虐过……脚下一滩血迹,已然凝结。
饶是上过战场,见过无数血腥,此时看着眼前的躯体,撄宁心中也忍不住翻腾起好一场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复。
外头李为止和军巡院的人,还有突厥使臣都闻讯赶了来。
撄宁回到地面,神情肃然对李为止道:“大人,您是义成公主的未婚夫,下去带义成公主的尸体上来,较为妥当。”
“什么?公主死了?”突厥使臣惊惧地叫了一声。
李为止眉宇紧蹙,当即跳入井中。
不多时,他便用外裳包裹着义成公主的尸体上来了。他抱着她的尸体,面如死灰,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