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撄宁惊呼一声,“别过来!”
她悄然摸到了葛郢送自己的麻醉暗器。
最后一根针了!一路来她都没有舍得用,此时此刻,她已别无选择。
扣下机关,银针飞出,詹庸却灵活地避开了去。她的世界顿时陷入一片混沌。
她完了!
“对不住了。”詹庸说罢一句,当真欺身而上,要脱撄宁的衣裳。
撄宁紧紧护着,急道:“便是夺了我的清白,我也会逃!你今日若是夺了我的清白,我保证,只要有机会,我一定杀了你!”
“我不会给你机会。”詹庸冷声,一把将撄宁的双手扣在了她的头上,随即伸出另一只手,轻松地解去了她的腰封。
“李令月没有告诉你我是谁吗?!”
“我不必知道。”詹庸继续手头动作,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是她亲妹!是天子与皇后十五年前偷龙转凤抛弃的公主!”
詹庸的动作,终于滞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撄宁,思虑到公主李令月对她的“格外关照”,不由得将她的脸和李令月的脸重合了。
这样一想,还真有几分相像!
他放开她,直起身来,沉默片刻之后,不禁紧看了她,问:“你所言当真?”
撄宁坐起身,仓惶地整理好衣衫,方才平复心绪。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详尽地说给了詹庸听。
她也说出了自己的愤怒和不甘心。她甚至直言告诉詹庸,“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回去的,回到那个地方,讨回一个属于我的公道!”
詹庸就坐在她身侧,紧蹙着眉宇,许久许久沉默无声。
“所以,”撄宁看着他严峻的侧脸,郑重道:“不管你对我姊姊有着怎样的衷心,不管你多么顽固不化,我都会走,想尽一切办法。”
詹庸方才回看了撄宁,同样郑重地告诉她,“公主对我有再造之恩,我这条命,也是公主捡回来的,所以,不管怎么样,不管你是谁是何来历,我都不可能违抗公主之命。”
“詹司教,你就不能同情同情我,怜悯怜悯我吗?”撄宁以为,他不是这样冷漠无情的人,听了她的事,至少会考虑考虑放过她,熟料他竟是这么快,就斩断了她的希望。
詹庸站起身来,提了剑往门口走了去,揭下门栓之时,用后背告诉撄宁道:“你说你也是公主,我信。我不会再强迫你,但我,绝对会盯紧你。想逃,恐怕要看你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