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起兵造反?”李为止诧异地看她,随即摇头,道:“不可!这无异于以卵击石……也有违大义。”
“无论如何,我的手上不能没有半点筹码。”撄宁道。
“葛郡侯未必会答应……”
“掌控这里的将士,又岂是容易的?”撄宁打断李为止的话,暗生恼怨,“既然决意帮我,就请相信我,我不会带着无关的人,往绝路上走,更不会为了一己私欲,毁掉你所认为的国泰民安。”
“不走绝路,不乱天下,那你如何能做到?”李为止只要想到她要做的事,心中就一派烦乱和担忧,哪里还有半点主意?
撄宁哂然而笑,直看了他道:“不要小瞧我,李司教。”
说罢她转身便走开了。
李为止不信她有那个能耐可以夺回自己失去的,那她,就做给他看好了。
“阿宁……”李为止唤了她一声,欲言又止。
撄宁倒是顿了脚步,用后背道:“若赢,我定千倍万倍地回报于你,若输……我自也有不牵累你的法子。”
重新迈开脚步的时候,一只稳重的大手,有力地抓在了她的腕间,回眸,只见李为止一脸严峻看着自己。
“以为是这样的身份,我就退怯了吗?”他眼里流露深情,一本正经地宣示自己的真心,“说了会帮你,我便当不遗余力。万一输了,你活我活,你死,我死,不需要后路。”
眼前的女人,一无所有的时候想到的人,能求助的人唯有他而已,他又岂能让她感到半点失望和不被信任?
还记得白间在盲山遇见她,她哭泣凝噎的样子,那一刻虽不明所以,但却激起了他对她的所有怜爱。
他陡然拥住了她,保证道:“往后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不会让你独自面对。”
猝不及防地被拥入怀,此情此景,撄宁不由得心生震颤。她的身体木了片刻,一双垂着的手,犹豫地渐渐抬高了些,几乎就要抱住李为止的腰身,却在这里停滞了。
她知道李为止想要的是什么。而她……男女情爱这种东西,是她能承受得起的吗?过去她怕自己祸害他人,现在无论如何都是要祸害人了,她又怕自己真正陷进去了,就会乱了心智。
不过,她至少该让李为止舒服一些才是啊!不能只让他为她献身,她也该做些适当的偿还……
她一双手,终于落在了他挺直结实的腰背,然却出乎意料地得到了莫可名状的安宁。
而感到她双手的触碰,李为止心中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