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庸蓦地提一句。
撄宁心里也有这番顾虑,不禁看向玉慈。她总觉得,刘九阴这个姊姊,高深莫测得很,想必,她心里是通透的。
果如她所料,玉慈想也不想便告诉他们,“可放心在我这里住下。”
她并不做解释,但见她如此信誓旦旦,撄宁便向其施礼做辞,并着詹庸,随云空离开了这间屋子。
待他们离开之后,玉慈立马板下脸来,坐到了刘九阴的床边,一边给他敷上止痛的药包,一边道:“原来是个女的。为了一个女人,险些丢了性命,值得?”
“是我要娶来做妻子的女人啊。”刘九阴自鸣得意,似是为自己此次受伤,感到无比荣幸。
夜已深了。云空小尼引了詹庸到他下榻之时,撄宁便将其打发了,于门口,与詹庸聊了会儿。
“多谢你!”她很感激他,三番两次及时出现,解她危难救她性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只要我活着,争得公主之名,定不会亏待你。”
詹庸不苟言笑,只看着她,轻点了一下头。
见他不多话,撄宁遂转身要走。
“先前的事……”詹庸突然开口,有些窘迫道,“希望您都忘了。”
撄宁知道他所指何事,不禁笑了,却并不回头看他,只用后背告诉他,“早在盲山之下,就不记得了。”
说罢,她重新迈开了步子。
回到屋中,她找了笔墨纸砚,重复地写着一封又一封告示,直至下半夜方才卧榻。
翌日,所有人迎着太阳透过窗户晒进屋里的阳光醒来。檀香混着窗外花香洒在屋里,远离尘嚣,分外清净。
撄宁开门远望,却发现庵堂周围的山林里,弥散着一层浓厚的雾气,完全覆盖了下山的路。
同时开门发现此事的,还有詹庸。
二人相觑看了一眼,随即便跑出几步,想要去庵堂外头看个究竟。
这时,云空小尼并着另一位小尼由院中经过。
撄宁忙是上前,询问庵堂周围的雾气是为何故。
云空告诉她,“那是大将军府为师太建这庵堂时便设下的机关。师太清修之时不愿被世人俗客搅扰,都会打开机关,将整个庵堂隐于周围升腾的雾气之内,外人因此不能见庵堂踪迹。”
看那白茫茫一片渐渐向四周弥散开来,撄宁詹庸皆是惊叹。
“庵堂建在这上风口,不受这雾气影响,两位施主在此,可住的舒适。”
“这雾气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