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寒凉的温度,使得撄宁陡然回转了神来。
撄宁反握住了他,心疼道:“你的手怎这么凉?”
葛郢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道:“前阵子病了一场,许是还没好透彻。”
“我们回屋。”撄宁辗转至他身后,推动了轮椅。
“适才之事,你本不必为我出头的。”葛郢安静地坐在轮椅上,不无怪怨道。
“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恐怕他日后在我这公主府,要把自己当主子了。”想到刘九阴被抬走时犹如一个死人的样子,撄宁的神思不由得又飘远了。
“去看看他吧!到底不是个纯粹的侍卫长。”葛郢劝道。
“在我这里,就是。”撄宁坚定道,“我岂能自降身份去看他?”
“想必你自有分寸。”葛郢遂没有多言。
宫里太后很快得知此事。
她得知事情前因后果,不好明面儿上责怪撄宁,唯有派了这三十几年来一直为自己看诊的魏太医到宁公主府,亲为刘九阴诊治。
魏太医看罢回禀之时道:“幸得刘将军身子骨硬朗,要是换作寻常人,怕是要丢了性命了。”
刘姬眉宇紧蹙,心里不知将撄宁骂了多少遍。
“现在人还没醒。”魏太医接着道,“微臣用过药,天黑之前,该是能醒过来。”
“嗯。”刘姬应声之时,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即吩咐道:“你好好守着,有何不好的,立即差人来禀知哀家。”
“是。”
天黑之后,刘九阴却没有如魏太医预料的那样醒转过来,反而高热不下,说起了胡话。
一时间,宫里派了更多太医来了,宁公主府,人心惶惶。
撄宁表面沉静,心里也开始急了。
她终于来到刘九阴屋里看他。
魏太医一脸严肃告诉撄宁,“刘将军这些天饮了太多酒,加之睡眠不好,又经了这一顿打,现在高热不下,也不足为怪!臣等勉励用药与之退热,今夜能退了去,就无有大碍,若是退不去……那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撄宁听言,不由得心中一凛。
刘九阴还能被自己打死不成?
她突然有些懊悔,怕是自己下手重了,打的也不是时候。
魏太医等人用了药之后,留了一个医士在里头看着,就去外头会诊了。撄宁瞧了刘九阴一阵,想了想吩咐那医士道:“你先出去。”
待那医士退下了,她便走到了刘九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