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望着窗外缈缈星辰,宁静的一刻,那些令人绝望、令人悲伤的事,似乎从未发生过。
用过膳,二人洗漱完毕,便要睡了。
撄宁如往常一样,将葛郢从轮椅上抱下来,往床上送。
这一回,葛郢不再像以前那样抗拒这件事,反而说起一桩旧事来,“当初你背我上那家酒楼的二层我就在想,你看起来那样单薄,如何能背得动我?你轻轻松松就把我背上楼了。后来知道你是女扮男装,每每想及此事,都觉得不可思议。”
“在仪鸾司,每天都被武信侯逼着训练,每天都要背着一百多斤的稻草人山上山下的跑,也是硬生生练出来的力气。”撄宁以前觉得苦,现在想想,倒感到万分庆幸。
此时,葛郢已被他放到床上了,说着话她便背过身,要卸自己身上的首饰。
葛郢突然拉了她一只手,并坐了起来。
“怎么了?”撄宁回头。
“我帮你宽衣。”
撄宁听言,不由得神思恍惚起来。
葛郢拉了她坐在床上,随即伸手,帮她拔去了头上的发簪。
青丝瞬间从后边泻下,如画里的瀑布一样美。他看着她,手指不禁扫过她的额侧,将几缕落发,温柔地拂到了她的耳后。
就在他的指腹扫过她的额侧时,撄宁突然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她想,也许这便是所谓的春心荡漾。
她回望着他,欣喜、雀跃,终于体会到了一种做妻子的感觉,而且,是个被夫君深爱着的妻子。
看着她黑白分明又略带了些许羞怯之意的眼眸,葛郢的内心也做不到平静了,身体也有了异样的反应。
他想,敞开心扉之后,或许他……
“阿宁……”他唤了她一声,呼吸也有了变化。
“嗯?”撄宁感觉到什么,不由得低了头去。
她也在想那个或许……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的了。越是乱七八糟地想了,越是停不下来,突然就口干舌燥,想往喉咙里咽口水。却又不敢咽,不敢动弹,唯恐自己的小心思,被对方窥探了去。
“我想……”葛郢握着她的手,早已出了不知多少细汗。
撄宁抬眸看了他一眼,终于壮了胆子,倾身过去,轻轻地吻在了他的唇瓣。
如此羞怯之事,由她来起头,也好。
而就在触碰到他的唇瓣那一刻,她整个人都麻掉了,脑中一片空白,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葛郢又何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