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曲折回环的山路,约莫十八九岁的丫头带着大黄狗站在了承隐学宫的山门前。
或许在外人看来,作为名震天下的第二学宫,百年前联合十学宫奠定了中州天下大势的承隐学宫,怎么都应该是巍峨气派,雄姿英发的模样,跟眼前这个只用木篱笆围猎出学宫轮廓,学堂和寝室也只不过修缮的干净齐整而已的地方,还是出入颇大。
山门用简陋的牌匾书写着‘承隐学宫’四个遒劲的大字,可能是从外表看来最具气象的一处了。挂在两人高的地方,以防别人不小心碰掉。
“呦,宝丫头还是这么准时呀!”老茶农见到元宝过来,苍老的脸上漾出喜悦的笑容,已经到了春茶的生长时间,老头子开始忙活起来,等到学宫弟子做完了功课,也会到这里来帮忙。
“是啊,孙爷爷,师父他催的紧,不敢偷懒呀!”元宝老老实实的从大黄身上拿起背包,大黄哈巴着趴在老茶农的地头,团城一个球。
“刘双那小子还没回来啊!”看着孤身一人,只带着大黄的毛头丫头,孙老头哈哈大笑。虽然说那小子在的时候,总是明目张胆的偷自己的茶叶,还喜欢揪着自己的胡子玩,可是这一年多没见到他,也是怪无趣的,学宫里的学生又都是一板一眼的,活脱脱的跟山长丹丘先生一样,还真不愧是他的学生。
“那臭小子是不是在山下找了良人,不要你了啊!”孙老头摸着下巴上的长胡子,调侃起来。
“不理你了!我要去拜见先生了!”元宝气的跳脚,涨红了娇嫩的小脸,这样年轻的小丫头,彤云飞上脸颊的模样煞是好看。
元宝背了背包,穿过茶园往学宫内走去。
学宫弟子也有起的早些的,在学堂之间穿梭,或是在树下石凳读书,也有习武的三三两两切磋比划,看见元宝的时候,有的开朗的就会热切的打声招呼。
学宫弟子都是熟悉那两个每日来往于山西和山东的路童的,说起来也有八九年的时间了。反倒是有些学子来的时间还不如这两个人。
元宝礼貌的点头示好,这些人将来可都是中州的人才,无论是去了庙堂还是军旅,或是江湖还是走卒,都不会是泛泛的平庸之辈。元宝倒是没有巴结的意思,她只想能够在承隐寺一直呆下去,能够到老的走不动路了,然后埋在后山的老树下也不错。
“宋先生。”元宝看见那个高冠博带的方脸中年男人,乖巧的问好。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是学宫的老师,据说是教礼法和武学的。
没错,礼法和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