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弯弯绕绕,真是麻烦。
孟希闻走上前去,“我没有给你变质的朱砂。画不出符篆是因为朱砂里有了汇灵粉。汇灵粉在借给你之后出现的。”
涂小琴没想到突然收到这三句直白的回答,飞快地摇头,奔过来抓住孟希闻的手,“我没有。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汇灵粉。孟希闻,你一定要相信我!”
孟希闻收回自己的手,“我信。”
涂小琴的情绪还没有宣泄完,突然被停在中途,一时整张脸都有些古怪。
孟希闻转身躺在自己的床上,整整一天的考试,终于结束了。
隔了几天,兰柯找到个无人的空档,走到孟希闻身边,“你知道是谁放的汇灵粉?”
“不知道啊。”孟希闻正在给云望师兄写信。
说好前三甲,就带自己下山,但这期中考试后一直没有消息,还是得靠自己想办法问一问。
“那你跟涂小琴说什么你信?”兰柯满脸的失落,想了想,忽然顺势坐了过来,压低了声音,“你是想欲擒故纵,还是想敲山震虎?”
这么复杂的嘛?
“如果是涂小琴做的,以她的性格,肯定是说没有。如果不是她做的,她肯定也只会说没有。再说下去没有意义,不如打住。”
孟希闻停下笔,看向前方的虚无,“再说,我们学了这么多东西,却用它们来相互算计,真的没有意义。就像从两个小孩打架,变成两个大人打架。用那点力气干些什么不好。”
游历的时候,真的看过太多了。
外面的男子,为了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构陷倾轧;无数的女子被锁在深墙大院,也不过是换了对手,换了战场。
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
“年龄不大,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你后面还是要多留个心眼。”兰柯伸手摸了摸孟希闻的脑袋。毛茸茸的,又软软的,不错。
“我知道的!我后面会小心的。”孟希闻捂住头顶,叹了口气,“哎,其实我都知道,只是不想这样。”
“小孩子。”
“去去去,你比我还小上一点吧!一边去,我还有事呢。”孟希闻避开兰柯又要伸过来的手,开始专心写着她的信。
到底是应该委婉一点呢,还是直接一点?
直接问?好像跟云望师兄也没有那么熟,是不是太突兀了。
要不就委婉一点。会不会师兄忘了这件事,到时候根本没想起来?
孟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