昵地坐到陆氏身边,仔细一见陆氏脸上精神似乎不太好,急忙问,“您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陆氏揉了揉额角,疲态尽显,“你父亲使人回来说,明日要在家中宴客,刚刚给各个管事分派,有些见累,毕竟不是用习惯的人,我从京都带来的人也不多,都是原先这院子里头的,不够知根知底。”
齐莞皱眉,“宴客?宴什么客人?怎么不提前两天准备,也太匆忙了。”
“这是宴客的名单,有些之前见过有些没见过,你父亲还体谅我身体不好,没将那些女眷一并请来,只是由他在前院招待那些老爷们。”陆氏说。
“这哪叫体谅您啊,他只不过认为若是宴请那些夫人姑娘们,他们在前院就不能尽情……”齐莞忍不住抱怨,她还能不了解齐正匡吗?怎么可能体恤母亲的辛苦,他只管他自己能不能尽兴,能不能为太子争到更多利益。
话没说完,却被陆氏一个眼神给制止了,“阿莞,我怎么觉得你这次见到你父亲,没有以前那般亲昵了,似乎有许多意见?”
齐莞心头一凛,她对齐正匡的怨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么?
不能让母亲看出来,毕竟这时候齐正匡还没做出真正伤害母亲的事情,“没有,娘,我只是心疼您。”
陆氏莞尔一笑,“放心,我还应付得来,你在你师父那儿学得怎么样了?”
提起她今日学到的东西,齐莞立刻眉飞色舞,“很稀奇啊,师父很厉害,娘,我是真的喜欢学习师父交给我的东西。”
“那好就,快吃饭,然后早点回去休息吧。”
齐莞陪陆氏用完晚膳,说了几句贴心话,就回自己屋里去了。
银杏最近觉得自己失去姑娘的信任,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这样下去肯定没出头的一天,整天想着要怎么重新让姑娘重用她,可是有沉香在,姑娘似乎都忘记她的存在了。
“姑娘,您回来啦,奴婢去准备热水,让您泡一泡身子,可好?”银杏泡了一壶热茶上来,殷勤地问着。
“嗯,你去准备一下吧。”齐莞感到颈椎酸疼,正好好好浸泡一下热水,便点头应好。
屋里只有沉香在跟前服侍着。
望着自从赵府回来之后就沉默不语的沉香,齐莞明白她这时候的心情,沉香应该是恨太子和四皇子的吧,如果不是他们,她又怎么会家破人亡?如今她知道齐家是 ,会不会因恨生恨?
没有避开她谈论太子的事情,齐莞也是想看看沉香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