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干相看到微子如此热络的给君隐张罗婚事有些鄙夷,但大王在跟前他也不好发作只是转头看向别处。
君隐闻言抬起头这才发现,朝堂之上的他的两个得力的文臣此刻竟侯在一旁。
君隐淡淡道:“微子和干相,何事到的,怎么不叫人通传?”
微子淡淡一笑正欲开口,身旁那个直性子的干相便已出言不逊:“回禀大王,早已通传过,不过王只顾着看美人,没有听到罢了。”
此言一出不仅是君隐就连微子也脸上微微一晒。
君隐高高的鼻腔轻呼出一口气,看向干相道:“干相和微子一同进宫必有要事,何事?”
干相放下手神情凝重道:“大王,微臣记得曾跟大王说过姜氏一族虽是我殷朝蛀虫,但若想连根拔除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坐到。”
此言直指君隐最近对姜氏一族的动作,甚至是直接质疑君隐废除姜丞相之举、
微子闻言不满道:“我等已经为此准备十年之久,若是此时还不是时机,那干相觉得合适是时机,难道还要我王登上十年!”
“哼,十年有十年,怕是到了那个时候你我都没命在了,又何谈替大王分忧。王命既然已下,就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干相闻言眉头微皱:“大王是天子自然一言九鼎,但明知此命令下出我朝将会面临一场巨大动荡,那觊觎我朝的各方国早就对我朝图谋不轨,若是在此时内乱外乱爆发,别说什么十年以后,我等如今的性命都不知怎么保!”
微子闻言惊骇道:“干相未免太过小题大做,我巍巍殷朝岂是说颠覆就是能颠覆的!”
君隐冷峻的容颜更加添了一抹肃然,低沉酣磁的声音带着厚重之势响起:“孤王自登基以来,每一次的决策那一次不是危机四伏,那一次不是面临着内忧外患!”
“自我十二岁之时,父王突然驾崩,王兄王嫂被人毒害,孤在一众老臣和宿卫舍命维护之下带上帝冠。自带上这帝冠之日起,孤便明白这王冠之重,亦明白这王位之险!”
原本有些桀骜和自大的干相和被干相激怒的微子顿时都敛去声音就连呼吸都浅了几分,二人皆面色沉重,共同被君隐的话带着回到了久远的危机四伏的记忆中。
“你们二位,是孤从一众贵族质疑和不屑中,从泥洼中提携上来的能臣,这一点从我们最初的相逢直到今日孤都不曾怀疑过!”
“前路或许凶险,但那已经踏过的路难道就不曾凶险过吗,回顾以往那一次不比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