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渊阁内,一男子侧躺在椅子上,脚底下是一坛坛的桃花酿,早已经空空如也了。
他的脸上神色不变,一双眼睛还是炯炯有神,只是多了几种复杂的情绪,手紧紧地握着那块玉佩,刻有“景”字的玉佩,眼睛紧紧地盯着它。
此刻,他只感觉他只有一个人,似乎失去了全世界。
殿外,人来人往,尽是些前来吊唁的人,可又有几人有半分真心?
“少主,您不该如此消沉。”站在他身旁的若西一副心疼的模样,出声劝慰他。
她实在看不得他这模样,这个男子已经连续几天呆在离去的老阁主的房间,试图用酒麻痹着自己,可那酒又如何能够醉倒他?
不过是借酒思人,愁更愁罢了!虽说酒不醉人,可也伤身,她实在不忍心。
女子想让沈景转移下注意力,只能一直调转话题,却不知戳痛他的心,“少主,你该去祭拜下阁主了?”
沈景双眼通红,手还紧紧捏着那块玉佩,声音伤心而绝望,“我为何要去祭拜他?他以为他是谁?想走就走!”
他歇斯底里地朝着若西大喊,高昂的语调可以听出他很是伤心,声音凄厉,似乎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伤心的声音。
“少主,您······”她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了。
“主子。”一道匆忙略带些喘息的声音自沈景耳畔响起,此人正是沈昊,被派去护送何妍回家的人。
沈景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似乎想起了什么,想起了那个少年。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她一步步往马车前走去,一个转身又面向他笑吟吟道,“你可不能哭鼻子!”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用手指头抵了抵了嘴巴,表示一切都在自己的脑袋里面,自己不会说出去的。
她不会说他哭起来像个孩子,哄了他好久,甚至还占了他的便宜,被他无意识中低低地喊了几句,“娘亲!”然后她还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嘴里吐出的话语是那般肉麻,“阿景。”
他想起那个少年,心情好了几分,心中也不觉有些别扭,自己是一个男人,竟会消沉到如此。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然后起身往沈昊跟前而去,眼神示意若西下去。
一旁的若西,看见沈景给她的眼神,以为她的一番话竟触动了他的心,看见他不再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