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征看着谭茵,回道:“老师说让我和子清一起出来走走,放松放松。”
张子清接着说:“汝成和我要去参加乡试,夫子说让我们好好准备,今日便不拘我们了。”
李征名征,字汝成。李母含辛茹苦将其养大,从名字也可以看出她的期望,自然是希望儿子金榜题名,做上高官,自己被封为诰命夫人,那才是光宗耀祖。
李征没有父亲,母亲七岁时带他来到这个村庄,也无人知晓他们来历。村里有人暗讽李征身世不明,更有人说其母极为不堪,谭茵很能理解李征亟待证明自己的心情,“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科举无疑是最好的方式。
他身材颀长,面容俊秀,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袍,许是读书辛苦,脸颊都瘦削下去了,看得谭茵好一阵心疼。
微风吹来,拂起谭茵的粉红衣衫,似桃花盛开,花瓣点点。想是刚才划船,更显得面色红润,娇唇欲滴。
突然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闪过脑海,李征不禁面上一红。
谭茵看他突然脸红,不仅疑惑,李征见谭茵看向他,脸更红了。
阿秀拖住堂兄张子清与他一起走在前面,让李征与谭茵一起在后,几人沿着湖边向村里走去。
“汝成,你准备得怎样?”谭茵问道。
“我学了这么久,总算有所小成,夫子说乡试应该有希望,只是京试相隔太近,难度不小。”李征笑着,安慰她道。
“那等到下次京试不可以吗?这乡试和京试只相差一年不到,一般不都是等三年后才考的吗?”谭茵担忧道。
“你不知道,今年有新情况,过几日就有消息了。”李征笑道。
“只是,只是你这样太辛苦,你比上次又瘦了……”谭茵看着瘦削的李征,心疼道。
“没事,我一定要考上,不辜负先生的期望。”李征说道。
“你刚才说有新情况是什么?”
“我听有人在说,明年京试过后,可能还有才选,就是再做一次选拔,这是从未有过之举。”
“才选?这等于说多了一次机会?”
“正是,今冬明春京城会很热闹,天下才子都会云集京师。”
谭茵自然明白这对天下读书人意味着什么,十年寒窗无人问,一鸣惊动天下人。李征如此辛苦,到是要给他好好补补,可不能落了病寒。
临近村子,谭茵不好再与李征一起,便拖着张秀两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