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不仅对即将到来的杭州之行充满期待。
……
过了几日,就是春分,每年这时都有放花灯的传统,就是在木质小船里面盛满花瓣,再放上浸有煤油的棉纱,点燃棉纱,将其放到湖中,顺着湖水一路下游,湖面上星星点点,男女也借机约会,互诉衷肠,祝福许愿。
几人约好晚上一起放花灯,这日傍晚,看李征日渐消瘦,谭茵一早就炖好鸡汤,又想到自己一人前去不妥,便拖着阿秀前去李征家。
李征家住在村落边缘,因为不受村里待见,只能住在角落。
两人来到李征家时,不巧李征去湖边挑水,只有母亲在家。
李母日夜操劳,已是四十多岁妇人模样,面露沧桑,手指粗糙,但模样却十分端庄,颇有几分气质,不似普通村妇。对人甚是客气,但这客气又带着几分疏离。
她对儿子要求甚高,对影响儿子学业仕途的人和事都不大乐意。
李母看到几人前来找儿子,便问何事。
谭茵知道李母对儿子要求甚高,对儿子游玩并不喜欢,特别是与几位姑娘,不仅有几分后悔。
当时不如直接和李征约在别处,眼下也只能托词说:“大婶,这几天李大哥他们读书很辛苦,都在准备乡试京试,我爹让我们给他炖了点鸡汤,还有我们准备晚上一起放花灯。”谭茵把自己父亲抬出来了。
“阿茵阿秀啊,替我向夫子道谢,等会带点鸡蛋回去。“
”阿茵阿秀,大婶看着你们长大,看你们也很喜欢,只是大婶今日也要倚老卖老说两句,马上就是乡试京试了,他们一辈子的前程在此一举。你们是姑娘家,整天嘻嘻哈哈也就罢了,可小伙子可不一样。”
”姑娘家到了年龄找个好婆家,也就功德圆满了。可小伙子们是要做大事、传承门楣的,一来现在是关键时候,怎有时间去游玩,你们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种时候要帮着让他们收收心,二来他们若是中举,那以后最少也是一县之令,百姓父母官,那得身先垂范,怎能让他们去那种不听父母媒妁之言就私订终身的场合!”李母道。
谭茵听闻此言,知道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心里不禁黯然。纵然以往知道李母不大愿意她和李征之事,可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明显,话语中尽是不满。心想父亲虽然只是书院夫子,可也交游广阔,闻名乡里,就这样还是不入李母眼里,自己在她眼里不过是个乡野村姑罢了。
阿秀肺都气炸了,本欲奚落反驳一番,可她毕竟是长辈,